“都有钱挣的事自然接啰,覃大海不干活,只在店里泡茶喝,罗小凤接到生意了,他只负责收钱。楼上租了一间小房给他们,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卫生间可以洗浴。公家也会经常扫,但由于做得隐秘,一直都没出事。”
我问大嫂:“老宋那色鬼就是那时候认识小凤的。”
“应该是的。不过开了半年,我们大排档就不开了,小凤她们也走了。”
“有钱挣,干嘛又不开了?”我很好奇。
“就他啰,”她指了指坐在墙角痴笑的大哥说:“他得病了,一张脸长满了麻麻点点红豆豆,一挤还爆脓,让人看了恶心,哪里还开得下去。”
看症状,大哥应该得了脏病。
我回到店里才几分钟,民警关民权就来找我。他开了一辆警车,停在门口马路边上。
“跟我们去一趟大油山,”他说。车上除了司机外,还有吴小花。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我说;“那些话是大哥告诉我的,他晚上清醒时给我说的。”“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问。
“其实,我看见了出事哪天发生的所有细节,”我跟关民权说了那一天看见的一切,最后罗小凤又返回来关门那一节我也说了。
“你确定是七个女人,没有男人?”
“逃走的就是七个女人,没有男人。”我肯定。
他们去看了黄玉明情况,觉得他目前情况也问不出所以然。
“昨日大油斜谷湾出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一部面包车翻入百丈山谷,车上八人死亡,七女一人。”
为什么是昨天,县城离大油山也只不过百余公里,要是是逃逸的罗小凤她们,这几天又躲到哪里去了。
“经调查死者就是三巷开按摩院的那几个女人,开车的是罗小凤老公覃大海。”
从大嫂处知道,覃大海利用老婆卖身挣钱,觉得这种男人恶心。
去大油山都是山路,颠波得历害,我们赶到时已是下午。出事面包车滚下山底,车体摔烂得不成样。斜谷湾有一个斜坡,尽头有个断头路,车辆经常在这里出事。特别是外地司机,一条路直直下来,突然九十度拐湾,等发现时刹车已来不及。滚落坡下田地,还有速度过快的,穿过坡下荒田直冲下方谷底去。一般翻下坡边田的车辆,司机及车上人员顶多车损人伤。要是冲过荒田滚落谷底的,百分百无生还希望。
湾谷坡下那块田,是方建雄家的。一个精廋老人。他家就在坡地不远的地方,每次车辆出事他几乎都是第一个知道。每一年他坡田都有几场事故发生。他种在上面的农作物几乎没收成过。但他还是种,而且勤种,因为事故车每次都要赔他青苗损失费。
我们先找到方建雄了解车辆出事时情景。
“风雨交加的,那天晚上还有闪电。我刚要关窗玻璃的时候,看见一辆面包车从坡顶开着远光灯,速度也不算快,车子从公里上弹跳到我坡地,好象没阻碍样缓缓地驶入谷底。大雨就是车翻谷底那会下的,”方建雄说起那晚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我赶忙叫我老婆给乡里刘干事打电话,他是我们村的,我们村离乡里也不远,晚上刘干事一定在家。很多次事故都是刘干事协助我救助伤员的。”
“我一直沿着山谷下去,车摔得不成样了。司机头颅敲破了,流了好多血。有三个女人被从车里抛出来,散落在树丛间。另有三个还在砸烂的车里。我一看都死了,吓得腿都软了。”这时乡刘干事也赶到了。
“奇怪的我,我们在尸体运到乡卫生院的那天晚上,七具尸体,六女一男,除摔坏的男尸外,其余女尸第二天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