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吧,肖雨,我们都去呢,如果玩儿的晚点了,也没事儿的,我送你回家,你不用担心。”一个黑黑的男生跑过来对我说道。他叫章虎,也是我们村的,和李春玲一样,我们都是同班;在学校他的学习还不错,为人特别的仗义,长得高大魁梧,就是有点横向发展,胖胖的,有点虎头虎脑的,因此,我们都戏称他为虎子哥。</p>
虎子哥在我心中就像一个憨厚实诚的大哥哥,她坐在我的前桌,每次没有橡皮和铅笔的时候,我都会用脚踹他,他就回头小声问我这次要什么?说来奇怪,每次这样他倒也不生气。</p>
记得有一次他可能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正发着呆,我发现自己的钢笔墨水用完了,怎么用力甩都不能在作业本上清晰的写出字来,就像往常一样踹了他一脚想拿他黑墨水来用,这次可坏了,他像是丢了灵魂一般,先是一呆,然后哎呀的一声站起来。</p>
前面讲课的可是我们语文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灭绝师太一般的人物。那次他被罚站了整整三节课。至今我都感到有些愧疚之情。</p>
本来我不太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儿的,可能是从很小的时候自己就独立惯了,那种一群人一起做事情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独处,但当自己独处的时候又特别的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这可能就是人矛盾的地方,就如同很多结过婚的人羡慕单身人的自由,单身的人又羡慕结过婚人有个完整家庭。</p>
反正最后还是他们说服了我,我们相约在黄昏之后,太阳慢慢的沿着山边沉下去,我们去小溪里抓了螃蟹和虾子,听那晚风吹过河面的声音,我们在山涧里欢笑着,这样的光阴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多,虎子哥,李春玲,还有邻居村的两个同学。</p>
我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就是偶尔帮他们提下早就准备好的塑胶桶,那红色的塑胶桶里面装满了我们的战利品,螃蟹,虾子,泥鳅,就连青蛙我们都抓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气也可能只有我们才有这闲情雅致吧。”我在心里自嘲道。</p>
这冬季的黄昏天气慢慢的冷了下来,也变得有些阴沉。大家也都有了寒意,脚下的路开始变得十分模糊,我们商量之后散了场。回来的路上,天算是彻底的黑了,因为是大好晴天,到了这晚上天空出现了一轮弯弯的月亮,像个镰刀一样悬挂在高空中,我想起了爸爸对我说的那句:“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不然那天上的月亮,那个像镰刀一样的发亮的东西会在晚上跳下来割掉你的耳朵,那个英国的画家叫什么高的?对,梵高,听说就是这样被割掉耳朵的;爸爸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我承认,我开始想爸爸和妈妈了。但我马上又在心中反驳道:“什么英国的画家,明明是荷兰的后印象派画家,再说他的耳朵才不是月亮割下来的。</p>
月亮是我的朋友,对,他是我的朋友,他给了我光明,我天真的想:如果长大了不可选择的要嫁人,那么我就嫁给月亮吧,它总是在我最孤独的时刻陪伴着我。我是不应许他们侮辱我的朋友的,即使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我低着头边走边想,似乎忘记了还剩下一起的李春玲和虎子哥。</p>
月亮更亮些了,我们三个人走在这月光下,影子被拉长,李春玲不停的跟虎子说着话,我并没有听完整他们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学校的趣事,谁又给谁递纸条了,谁又和谁看对眼了,这些八卦的问题。读初三的时候,谁对谁传达爱意传递纸条这些话题是很敏感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