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所学校我除了小铃铛和虎子哥便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这也并不是我不合群,只是我很少跟别人打开自己的心扉,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慢慢的疏远了些。</p>
但一个长时间的寒假过后,在学校也便能跟其他的女生聊一下假期的生活,比如前几天的襄阳之行,我也会轻描淡写的讲给别人。</p>
我讲话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色彩的,本来各种新奇的是事情,各种美丽壮观的风景,各种游玩儿的感受,在我的嘴里说出来便失去了它原有的韵味。我永远学不来那些演讲家可以在舞台上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p>
同班的几个活泼的男孩子则正好跟我相反,他们总是在假期过后把自己遇到的,看到的,听到的讲的有声有色,我也羡慕他们这种一起分享生活的乐趣。</p>
但羡慕归羡慕,我的心灵却逃不出自我封闭的魔印,把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都交由自己封存起来,独自的去消化。</p>
寒假过后第一天报道我们是不需要上课的,交上报名费在把宿舍整理好铺好被子则是两个很重要的环节。</p>
然后老师会给我们发上崭新的带有一股淡淡清香味的书籍。此时,我看着别的同学都有大人的相伴,就连虎子哥也由他奶奶领着一起到学校来,我的心里便莫名伤感起来。眉头紧锁着,一阵阵苦涩便又涌上了我的心头。</p>
“你怎么了,小雨”。我听到一个带点苍苍的声音向我问道。此时的我站在教室的一个角落,老师正在忙着收学费,一群同学和他们的家长围在讲台的周围,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李光仁伯伯,他带着有些温和的面容,向我笑了笑。</p>
“我没事儿,哦,小铃铛呢”?为了避免尴尬,我马上把话题转开。</p>
“她去宿舍整理自己东西去了,我来这边给她交下学费呢”。我看到他说学费这两个字的时候显得是很吃力的,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两个字眼上面。随即他又低下头去,不再言语。</p>
现在的伯伯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在去年的下半年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休养身体。虽然干活时候的气力还是跟以前不相上下,但偶尔几声干咳和那满面憔悴的神情,身体状况便可想而知了。</p>
小铃铛的妈妈又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除了干些家务,到了春季的时候采点春茶卖,其他的也就全靠伯伯一个人了。嫁出去的子女不到过年都难得回来一趟,更别指望他们能帮多大忙了。伯伯经常有句话挂在嘴边:“我这后半辈子都在养儿养女中度过了”。</p>
那时候的农村的医疗还不是很发达,对于意外怀孕几乎是不处理,即使处理了也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只能将就着生下来;一家有多个小孩已经不是个稀罕的事情了。</p>
我仿佛看到了伯伯那张憔悴脸下忧虑的目光,和那不知为何缘故总是饱含热泪的双眼。这可能就是一个老人对于生活的无奈和苦衷吧。</p>
“你要好好学习,然后考个好点的高中,你爸爸妈妈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这样你才能对的起他们啊”。伯伯咳嗽了两声,然后目光盯着我严肃的说道。我仿佛被这目光震慑住了,莫名其妙的就点了点头。</p>
但更多的则是心疼伯伯那日渐憔悴的身体。就像我小时候他那么心疼我一样。我想象不到在将来岁月里,老天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折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