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把阿成和厨子用布包裹好,只剩下嘴巴鼻子呼吸,刘老爷备好一袋银两,然后叫来车夫把他们送回家,在离这往北几百里。虽然如今不知怎样了,但在包裹前看到眼里的眼神已经恍惚无神,可能在撑不过中途。刘老爷又把我待如上宾,我想还是把夕雨治好再离开这地不迟,我已经做好离开她的准备了。
我突然脑海里闪烁过那个场面,是山贼大哥临死前的种种状况,手脚都有腐烂,这不是瘟疫的症状吗?我感到身体发凉,为什么会这样,瘟疫的传染是有人在其中推了一把力?谁会和京城的百姓如此深仇大恨,还是他们目标对准的是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再对准的是位高至上的他——皇帝。而那天伊大人的表现,除了忧伤愤怒,似乎知道些什么。
就在我愣起来想东西的时候,夕雨在背后猛然拍我一下,直把我吓得半死。她却像个胜利者站在原地嘻嘻笑,看到她笑得那样无忧无虑。今天是七月十四,中元节的前一天,今晚阴气极重,是给夕雨招魂的夜晚。刘老爷也知道的,今早就问我今夜需要备好些什么。我取来纸写在上面,刘老爷点头便吩咐下人去弄了。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找一个有神灵的地方,《奇疾》所述,老祖宗的东西,我也不敢违背。小琴说城南有个城隍庙,大概离这有几十里,我再把情况告诉老爷,他爽快地答应了,但是他也想跟随而去,我点头答应了。
我把双手放在夕雨肩膀上,我对她轻声说
“夕雨,我不是你的三叔,只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她眨着眼睛看着我,还是那种娃娃语气说道
“三叔,你又来逗夕雨了,哈,我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是不是小琴教你的,我找她去”
我摇摇头,再说
“今晚就是分别之日了,不过也罢了,傍晚我们再去个好玩的地方”
她开始淌出泪水,大喊
“三叔,不要离开,我还没玩够呢“
我抚摸她头,她眼里透出的泪光是那么真诚,我只好把头转过去,因为看着她的眼我内心就如被箭穿过。今晚可能是重新的开始,但愿不是吧。
大概午后,家丁将我需要的东西搬上马车,小琴扶着夕雨上车,老爷刚想上去,夫人跑出来说道不知谁在厅堂茶几处留下一封信,刘老爷接过来信里说道:
刘财主,夜里找您谈些生意,十分重要,务必在厅堂等候——苏掌柜
刘老爷问是谁送来的,一家丁拍脚,说忘记告诉老爷了,正午来人送信,他忙着去准备今晚的东西,刚好走进厅堂,就夹在茶几那里了。
刘老爷指着他翅起巴掌,然后探脚下车,嘀咕道
”这苏掌柜真是的,早上谈不好?怎么就在今晚“
夫人也在一边说人家找这般急,肯定是有什么特别好的生意讨论,老爷一摆手,也只能那样了。
我看到虽略感奇怪,不过觉得时辰不早了,就对他们说在府上待我好消息,夫人催促我们赶紧走,可能她受不了夕雨那小孩般的无礼了吧。
另外,我叫两个男家丁和两个女丫鬟跟上,小琴在其中已算一个,夕晴这时恳求道带上她,夫人当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夕晴很坚持,表示想去看姐姐恢复。夫人吓唬她那里鬼怪居多,她还是很冷静地回答要一同去,夫人没辙,老爷也同意。于是马车转个头,我们往城南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