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面露忧色,低声询问:“父亲无事否?”
曹操没有答话,事态完完全全向最恶劣的地方发展了,自己少了那批粮草,恐怕连这个秋天都难熬过去。
等曹操再回军营之时,荀彧,曹洪已经营门前恭候多时。
众将下马去整顿军队,而曹昂则和曹操,曹洪等走进中军大帐。
“来人将那两个废物压上来。”曹操怒火噌噌往上涨。
刚从豫州归来的曹纯,曹休跪在地上,曹纯不善言辞,曹休本欲解释,但他二人本就是辜负了曹操的信任,实在是无话可说。
“拖出去,斩了!”曹操心灰意冷,甩了甩手。
侍从上前就要将二人带走,曹昂急忙求情:“父亲,二人毕竟有功劳在身,况且我军新败,复斩大将,于军不利。”
众将也都跪倒在地,为二人求情。曹操叹口气,这二人皆二十左右,又是同族,曹操对二人如同自己的儿子,曹操又怎会舍得杀他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杖刑一百,以儆效尤。”
一百?活人也打成死人了。
“父亲,儿臣愿待子和,文烈五十军棍。”
曹洪,曹仁等也都上前,表示愿意代二人受刑。
众将劝说之下,曹操又寄下五十棍,日后将功抵过。
众人散去后,曹操对荀彧说道:“文若,你说我还能拿回兖州吗?”
荀彧看着垂头丧气的曹操,他明白,也理解曹操,毕竟数次大败于吕布之手,这是曹操入主兖州之后所没经历过的。
荀彧神色不变的劝慰道:“主公荥阳之败后,将不过十,兵不过千。可一年之后,主公便雄踞兖州,天下诸侯无不为之侧目,这是何等豪迈。
今日主公虽然数败吕布之手,但还尚有三万兵马,尚有良将数十员,主公何惧之有?”
曹操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一声感慨,他曹操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一个蒙面小校突然闯进来,也不行礼,在曹操耳边低语几句,曹操眼睛一亮,叫他下去。
“濮阳东厂传来的消息,今夜子时以火为号,将会打开濮阳东门。”
曹昂皱眉,他虽然不甚清楚,但濮阳的东厂细作应该没有那么大能量,能打开濮阳城门。
仿佛是看出曹昂和荀彧的疑惑,曹操解释道:“吕布入主濮阳之后,征纳城中商贾财产,并准许他们子弟于濮阳做官。不过之前李陵为了守濮阳,将那些富豪的财产充公,其中一个田氏富豪的子弟,在东门做职,东厂曾代为联系。”
曹昂还是感觉有危险:“濮阳城毕竟尚在吕布手上,况且我军新败,哪怕真冲进城中,也难轻言胜败啊!”
曹操默然,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就像野外埋伏一样,其实不过就是有个心理优势。而夜袭城池,对面甚至还占有一个地利的优势。
曹操思前想后,他不甘心,这应该算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待吕布稳定下来,就会有有识之士看出城内的隐患,再难找直接袭城的机会了。
况且己军的粮草,若不发战事,也只能维持一个月,距离秋收还足有两个月。这段时间,若自己闲在鄄城,日后自己若打算平定兖州,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曹操咬牙,只在大营留有三千兵马,交由荀彧,程昱,曹昂留守。
“程先生,你看我父亲这一战能赢吗?”曹昂面露忧色,对此不看好。
程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