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公子所言,我与薛兰友善,必能说服他打开城门。”眭固低眉顺眼,猥琐的说道。
“我等怎知你是不是诈降?”李典上前问道,两人虽不相识,但李典生性谨慎,不肯放过任何疑点。
“末将昔日投降吕贼,实乃逼不得已,为了兄弟们屈身事贼,今日大公子若不信眭固,就请大公子执剑杀了我吧!”
说完,眭固单膝跪地,手捧佩剑。李典看他神色坦荡,不由得信了三分。
曹昂拿起眭固的剑,右手轻抚:“你说你与薛兰乃好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眭固低头,曹昂看不见他的脸色。
“小人被迫降于吕布,吕布将我编至薛兰麾下,薛兰见我颇有勇武,故而我二人亲善。”
“哈哈哈!”曹昂大笑:“险些被你诈过!”
说完不待眭固反应,手起剑落,一刀砍下了眭固的头颅,溅起的热血洒了曹昂一身。
曹昂此时沐浴鲜血,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于其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李典等人都有些恐惧:“大公子怎知这眭固乃是诈降!”
曹昂冷笑:“薛兰乃是兖州士族出身,其祖上可追溯到千户侯薛鉴,世代名士,洛阳诸公称其为八俊!此等身份的人怎会和一土匪交好?”众将不由得惊服。
另一方面,李封等人得知眭固大败的消息,不由惊恐,眭固之武艺别二人还要强上少许,他竟然都不是曹昂的对手,何况二人。
最重要的是乘氏乃是夯土墙,冲车撞几下就没了,绝非可以坚守不出的城池,乃是易攻难守之地。
春风袭来,带有丝丝血腥味,双方的将士们的肌肉都绷紧了!
吕布自领州牧后,薛兰被吕布封为兖州别驾,而李封则为兖州治中,绝对是兖州的一线人物,可见需要二人同守的乘氏,在吕布眼里是多么重要。
“薛兰!汝祖世代名士,汝今日从贼,是想让祖先蒙羞吗?”
“哈哈哈!”薛兰大笑,其豪迈反倒和那些寒门武将近似。
“曹昂!汝父肆杀名士,屠戮世家!人人得而诛之!我若从曹贼才是让祖先蒙羞!倒是你曹昂要小心,他日你父子二人被剁碎喂狗,恐怕狗都不吃!”
曹昂大怒,火冒三丈。
双方在乘氏城下大战,薛兰虽然话说的霸气,其武艺和冯楷也差不了多少,两人堪堪相敌。
而在此时,乘氏城内突然发生混乱,不停有尸体从箭塔滚下。
“李封你妄杀族长,无父无君,今日我就将你逐出李氏族谱!李氏族众人人得而诛之!”曹昂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文士,全身散发着一种病态,嘶着嗓子,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咽气。
李封,薛兰等众大惊,他知道城内有些顽固对曹操是死忠,但他们真没想到自己前脚刚出城,后脚这批人便反了。
“李整,妄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反我!”
李整大笑转而大哭:“伯父李乾德高望重,一直兢兢业业为宗族考虑,你居然伙同外人,谋杀他,不为人子!”(历史上,李整是李乾的长子)
李封大笑:“曹贼大势已去,李乾不识大体,拒绝吕将军数次邀请,我不杀他,老天都要收了他!”
李整气的直咳嗽,张弓就射了一箭,却因气力不足,没有射到。
李封二人相视一眼,自知难以抵挡,引兵向东溃逃。
虽说穷寇勿追,但在这种一面倒的情况下,士卒比将领跑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