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陈宫领兵八千进驻吕布大营,诸公有何计较?”
程昱前脚刚走,自己就陷入了如此窘况,颇为尴尬。虽说这次议会,曹昂把规格降到最低,连一些军司马都叫来了,可他对这帮人真还没报有什么期望,这群人大多数出身寒门,为将尚可,却少有奇谋。
果然,众人献出的计策不是坚守不出,便是挥军决战,这种浅显的计策,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计策。
“大公子不必忧心,岂不闻两虎同行,其势却未必如二虎之力!。”
众人看向说话之人,约有二十余岁,举止不俗,文士打扮。
曹昂看着熟悉,知道是父亲手下的文职小吏,但因不熟悉,一时间不上名字。
“哦?不知先生有何见教?”虽说不识,但天下异人无数,曹昂举止得体,不敢轻视。
“昔日吕布入主兖州,陈宫坐山观虎斗,两人早那时便已心生龃龉,貌合神离。大公子只需用计离间二人,定会有所收获。”
曹昂眼睛一亮,此计看似简单,却是清晰的考虑了兖州众势力的复杂关系,也对吕布和陈宫二人的性格身份。
曹昂点头称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尚不知先生名姓。”
“臣刘晔,字子扬,淮南人,现为曹公麾下主薄。”
曹昂摇头叹息:“昔日平原君使楚,方识毛遂,感慨自己不能识人。
我父曾说我不识英雄,今日见到先生才感到自己眼界太小了。”
刘晔逊谢,众人皆拜服其谋。
午后,曹昂领军至吕布营寨:“请陈先生出营答话。”
吕布营内,陈宫收到消息,急忙领亲卫出营。吕布收到消息,也暗自留意。
“陈先生,多日不见,先生却消瘦了少许。”
“郡县事多,有牢曹将军费心。”陈宫言语冷酷,不带有丝毫个人感情。
“从鄄城到下邳,陈师对曹昂教导良多,今日虽然为敌,但昂仍心存感激,陈师何必视昂为外人,故作冷酷。”
陈宫脸色放缓,毕竟是数年师生情分,难以割舍。
两人聊了些许往事,曹昂开始本是作秀,却没想到演到深处自为情,两人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陈师,若你一朝陷入我父之手,我必保先生无恙。”
两人均脸颊着泪,握手而退。
“曹昂引亲兵而来,主公何不纵铁骑击之?若能擒得曹昂,曹操必定投鼠忌器,则兖州局势又变!”献计的是吕布亲信魏续,不得不说还是很简单明了。
吕布心动,便要出兵,却被陈宫拦了下来。
“公台何故拦我,莫不是念及旧情?”吕布眼睛一眯,虽未放杀气,但天下第一武将的气势,也甚是吓人。
“子修因我而来,人无信不立,我不能不顾及情谊。”陈宫视吕布气势于不见,顶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吕布哼了一声,忍了下去。
“大公子视吕布之威于无物,真有古之名士曹刿之勇。”
这段时间,曹昂和刘晔多有接触,引以为知己,过往亲密。
“吕布哪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越兮吃着鸡腿,满嘴流油。
众将摇头,曹昂是勇气过人,越兮是艺高人胆大,自己不服不行。
“今日虽然引起吕布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