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寒就此离去,不复回头看看那柄惊涛古剑,留给这个世界一个孤独的背影,而他的目标,在那剑山最深处,剑山之巅,那里,有着他的命定之剑,有着等待着他的宿命。
万年积雪,茫茫的剑山之中,一行窄窄浅浅的足迹这般突兀,这行脚印,由山脚绵延而上,透露出的,是一分孤执,是一分坚持,是一分自信。
一袭白袍,独自一人行走在这茫茫白雪之中,大雪纷纷扬扬,剑气寒起相互勾缠,而他就这吗一直走着,一直走着,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白袍白雪,浑然一色。这白袍俊朗的少年自然就是江雪寒了。
剑山之上,是那么的单调,有的只是皑皑白雪,森森古剑,万年不变。
剑山之上,又是那么的多彩。无数古剑,无数剑意,编织出一个剑的王国,变化无穷,对于爱剑之人,这里便是天堂,是圣地,是一生的归宿。
而这,就是对来剑山求剑之人的又一道考验。
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必然会迷失在这茫茫剑海之中,这也是许多到剑山求剑的人的归宿,很多的时候,过多的选择才会造成迷茫。
剑山之上无凡品,这句话并非虚言。
剑山之上的剑,要么是剑道巨擘所葬之剑,要么是铸剑名师穷其一生的心血之作,可谓每一柄都算得上是稀世珍宝,而对于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来说,那可就是致命的考验了。
而这种考验也是必须的,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空有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无非是强大一点的懦夫,更有甚者,便会沦为妖族的走狗,没有与实力相应的心境,这,便是最大的不幸。
别看武三通狂傲不羁就怀疑他的道心,如果没有一颗坚定的道心,又怎么能够忍受天雷淬体,将狂暴的天雷之力引入体内,在全身的奇经八脉,周身星穴之中流动,从而获得足以和妖族大能相媲美的无上肉身,这可是象征这上天暴怒的天罚之雷啊,想一想就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更何况亲自忍受,这也是武三通不靠传承另辟蹊径成为五大宗主之外唯一一个晋入天人之境的人族的原因了。
天才,和疯子本来就是同一类人。
对,没错,天才都是疯子,而疯子,有着成为天才的资本,这就是狂人武三通的人生信条,这也是他一生所坚守的准则,而他,也依靠着这一点而取得了成功。
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一柄古剑的剑柄之上,这柄古剑仿若古玉,长短宽窄是那么的匀称,让人看了,就能够理解什么是剑,一见古剑,如见君子,剑若君子,一丝清高孤傲的剑意在空气之中浮现,与那剑穗一同飞舞,剑身之上,两个古体字——讷言。
而在江雪寒的手握住这讷言古剑的时候,古剑微微颤抖,似乎要接受这个主人,然而片刻之后,便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将江雪寒的手震了开来。
“看来,我们无缘啊!”
江雪寒松开手掌,苦笑道,心中带着一分失落,但是这一抹失落之色有很快的从江雪寒的脸上消散而去,而取代他的是更为坚定的神色。
江雪寒望了望那看不到尽头的剑山,嘴上一勾,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山不过来,我便过去!”
这,就是属于江雪寒,剑阁少主的狂傲
于是继续迈开他的双脚,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一天,
两天,
一周,
两周,
时间就这样流逝而去,江雪寒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没有心思去计较时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