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离开无疑给了我最沉痛的打击。其实我并不认为阿伯已死去,他只是“离开”了,因为我心里能感应到他的存在,他就在我身边……
去年圣诞节那天,阿伯说头疼厉害,我便给他熬了些专门医治头疼的草药。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阿伯服下我给他熬制的草药后,头疼得更加剧烈了。
看着阿伯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疼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阿伯身子骨一直很硬朗,从来不会生病,连感冒都不会。
眼见再拖下去,阿伯非得疼死。我来不及多想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皱巴巴的钱,背着阿伯下山去市里医治。
记得那天,天色已晚。山路不好走,我借着月光,背着阿伯一路往山下赶去。中途我累得受不了了,便把阿伯放下,摊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当时我脑子里想的完全是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把阿伯背下山,我在地上躺了约两三分钟后,又继续背起阿伯一路往山下走,其实我那速度用跑形容也不为过。
一路上,我几次听到阿伯用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傻小子,我已经快不行了,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放我下来吧。”然而我根本没理会阿伯,仍然背着他一路狂走……
我当时急得鞋子都走丢了。虽然天黑,但是我能感觉到一路上那些藤蔓的茎叶已经在我小腿和脚上割开道道口子,鲜血往外冒。我当时已经急坏了,产生疼痛也就麻木了。
最后我终于来到了医院门口,我看见一名穿白色长褂中年男子在门口抽烟。我背着阿伯跑到他跟前道:“医生,救命啊!”
那男子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他迅速把烟扔地上用脚踩熄灭,然后拾起丢进垃圾桶后对着我说:“小伙子,快随我来!”
我跟着他上了几节台阶,来医院大厅后,那医生叫住了一名拿着输液瓶的护士:“小张,这有一名病人需要急诊,你快通知下去,快!”
他说完便招呼我稍等一会儿,先把病人放下。我没有理会,一直背着阿伯等着……
大概一两分钟后,两名护士急匆匆的推着移动病床朝我过来。一名戴眼镜的姑娘招呼到我:“小哥,快把病人放上来。”我立即走到平车前,然后把身后阿伯放了上去。另一名护士姑娘连忙扶着阿伯的背,让他头躺下后看着我说:“病人身体很虚弱,你动作慢点。”听完姑娘的话,我把手中扶着的阿伯的腿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我看着躺在移动床车上已经昏迷的阿伯,心里十分焦急。
“小哥,你家人现在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即做手术,请耐心等候!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一姑娘说道。然后两名护士姑娘推着病床平车,朝着电梯方向去了。
我见阿伯已经被两位护士姑娘推去手术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我已经把最后的力气也用完了,最后体力不支摊倒在地上。
“小哥,你没事吧?”我看见眼前一位穿着蓝色护士服的姑娘推嚷着我。
我慢慢坐起身对她说:“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那你随我去隔壁病房床上躺会,可别睡在地上呢。”她看着我,眼神里寻求着我的意见。
“嗯,好吧。”我答应道。
“呀,你的脚!”蓝衣姑娘惊讶到,目光转移到我的脚上。
我一听便看向我的脚,深一道浅一道的割痕,有的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有的还在往外渗血。随即我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