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师曾经在研究历史时如此疑惑过。
虽然那个时候距离现在已经很遥远了。
看着眼前的鬼火骷髅——当然，究竟叫什么他是不知道的。
妖，是远古的人们对事物的不清晰认知所产生的臆想之物。
“妖因人生。”便是如此。
其实，人们所信仰的神，也不尽如此，只是对于人们的意义不同罢了。
“唔~骷鬼你不要挡在那里啊~”春妖面色微红，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
所以，神与妖，其实是同一种东西。
“……这个人类……”
既然是臆想，那么也不应该存在的吧？
“…似乎能看见我……”
面前的鬼火骷髅，又或者骷鬼，在我面前发出了古老的声音，如同老旧的座钟在敲响。
那散发的腐朽气息扑打在我的面孔上，甚至让我窒息。
“哈哈~怎么可能呢~”春妖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巧合吧~”
全老师推了推眼镜，尽量压制自己的颤抖，与骷鬼直视的双眼瞳孔扩张。
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或者说太过真实反而让人不敢相信。
“今天的夜色真不错呢。”
全老师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骷鬼直视着全老师的双眼，于虚空中熊熊燃烧的蓝色火焰——或者它在安静的燃烧，只是太过庞大。
“看吧~我就说是巧合嘛~”春妖笑道。
“对~了~”春妖从树干上滑下，“骷鬼你帮我带点酒来~我存货不够了~”趴在地上的春妖面色酡红，似乎是醉了。
“我要和这个人类小哥喝喝酒~”
全老师看向春妖，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唔~你看不见的妖啦~”春妖摆摆手，“你也看不见，不用在意的啦~”
“知道了……”骷鬼开口道，一阵腐朽的气息拂过全老师的脸。
声音像是沙漏中最后的沙子落下的摩擦声，让人心烦意乱。
说完后，骷鬼就略带迟疑的看了全老师一眼，飘走了。
全老师至始至终，眼神都没有聚焦在骷鬼身上，这也使得骷鬼只是略带迟疑。
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面部肌肉更容易使用，全老师面无表情的摘下了眼镜。
然后，如他所料的，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巨大的鬼火骷髅。
全老师面无表情的将眼镜举到眼前，透过镜片，他又看见了那百鬼夜行般的景象——或者说那就是。
面无表情的揉了揉太阳穴，全老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眼镜。
最终在翻来覆去的查看后，在眼镜架末端发现了一个图案。
那个图案，是一个古怪至极又无比神秘的几何图形。
图案由极多的同心圆、夹角、同心方和曲线组成，十分的科学且神秘……
摇摇头，甩出这个荒唐的想法，绝妖师那种东西也算科学？
“姆~人类你想什么呐~”春妖软趴趴的躺在地上，连自己若隐若现的春光都没有在意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眼镜出了点问题。”沉默了一会，全老师摇摇头说道。
“也不知道你们人类戴那玩意有什么用~”春妖眯着眼，仰望着天空。
“唔~不过你说的很对~夜色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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