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给孩子止血啊!”刘书记恨铁不成钢的说。
纱布暂时没有,要去车间里拿,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有人又想起表现了,把自己的白衬衣脱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肥肉,像头猪一样,拿着衣服就往王珩脸上按。
卧槽!你不嫌弃我他么还嫌弃呢,一股汗馊味!
王珩仰头躲开,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靠,这血是怎么回事?王珩这才感觉到眼角有点疼。
这他么的不是打球扣篮失败撞出来的伤吗?不都已经止血了吗?纱布去哪了?
不过这只是小伤,面部血管丰富,只是满脸的血看起来吓人,伤倒不重。
王珩本想说没事,但突然发现,书记和这些人好像误会了什么,不会以为这伤是因为救人弄的吧?
王珩面色古怪,但聪明的选择闭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鬼才会放过市委一把手欠的人情呢!
他安静的看着这群人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急救、叫救护车,好像在看一群小丑演话剧,差点没笑死人。
好不容易止了血,救护车也到了,这救护车可真及时啊,前前后后十分钟不到,不过想想也对,书记亲自下的命令,哪个医院敢怠慢?
王珩当了回大爷,任由他们摆布,放上担架,送上救护车,可临到上车时,他却发现刘书记脸有点黑。
“沈从唯呢?把他给我叫来!”刘书记喝道。
众人第一反应是鞭炮厂完了,第二个反应是沈从唯也完了。
书记在鞭炮厂出了这么大的事,国企改革的好事哪还轮的上鞭炮厂?而作为厂长的沈从唯,要对这场事故负上主要责任。
刘书记叫的沈从唯而非沈厂长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所有人都在盘算是不是该踩上两脚,给刘书记留个好印象。
王珩心底一沉,刘书记救是救下了,可他却没想过身在高位,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有人为此负责,不管刘书记愿不愿意,他不愿意,下面的人也会自作主张为他做。
舅舅沈从唯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留舅舅一个人在这,前世的恶性循环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
“我不去医院,我要下去!舅舅,我要找我舅舅!”王珩充分的发挥了一个孩子无理取闹的属性,随车医生按着他都不管用,他硬是要翻下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