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珩,你说什么呢!你舅舅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厂长,这点道理哪能不明白?哈哈哈,好了,好了,今天就来看看你,你舅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先走了!”沈从唯尴尬的笑道,他想赶快逃离这个让他不自在的地方。
“舅舅,其实帮助职工和赚钱不冲突,只是这钱您不能赚。”王珩又说。
沈从唯瞒不了自己的内心,腿脚不听使唤。
“舅舅,那一仓库的鞭炮交给我吧,一个月内,我想职工的钱应该能清理干净。”王珩看向窗外,“表姐表弟的学费生活费我们家负责。”
不等沈从唯反驳,王珩补充道:“家里的孩子上学困难,亲戚负责学费有什么不对?和贪污受贿挂不上钩。舅舅总不可能为了那点面子让表姐他们辍学吧?”
一句话把脸皮薄的沈从唯堵得说不出话来,貌似是没什么不对。可他一脸便秘,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让他又抵触。
见沈从唯没应声,王珩叹了口气,舅舅是变了,开始考虑家庭了,这是可喜的变化,可思想观念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他只是打破了曾经的天真,但仍未变得成熟,迷茫中看不见未来。
看来得再给他上上课才行。
“舅舅,有一件事您要弄明白,资助表姐表弟上学和把鞭炮交给我这两件事您需要分开看待。”
“首先,您要帮助厂职工争取利益,必须结清拖欠工资,而我的办法关键点就在那一仓库烟花爆竹上,我能帮您处理掉库存,让厂子回笼资金,付清工资,但您想让我无私奉献?”
王珩直勾勾的和沈从唯对视,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外甥:“舅舅,我不是厂职工,您也不能要求我来为厂子出力,这是有条件的!就和一位普通的商户一样,您总得给人家利益空间,人家才肯来您这进货吧?现在,我所站的角度也是商户,您不能压榨我的那一部分利益!”
“合作双赢的道理我想舅舅不会不明白,既然如此,舅舅为什么不把鞭炮交给我?难道放在仓库发霉?亦或是有谁能帮助您?除了我,没人能帮您想出办法!您别无选择!您能为厂子找条出路,我能赚钱帮助爸妈,为什么您要拒绝?”
对啊,他为什么要拒绝?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于公,他不把鞭炮交给王珩,厂子就要倒闭;于私,妹妹家都困难到让孩子退学了,难道他一点情面都不讲?已经打破了当初的陈旧观念的沈从唯哪还能保持当初的“铁石心肠”?
沈从唯忽然有些明悟,那是一种与他以前所知完全不一样的处世之道,但他总感觉有些模糊,难以抓住那一道灵光。
“再来谈一谈表姐表弟读书的事情,这件事就需要站在亲情的角度上看,厂子面临倒闭,舅舅家困难,负担不起高昂学费,做亲戚的难道不帮把手?我们家困难的时候舅舅都拿出一半的存款接济我们,到舅舅有困难了,我们会袖手旁观?”
“舅舅,我们是亲戚,不互帮互助,有困难的时候冷眼旁观,那还是亲戚吗?以往总是你们家帮我们,总不可能连还人情都不给我们吧?那我们以后可不敢再找舅舅帮忙了!”
貌似有点道理?沈从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咦?舅舅,您怎么来了?您来看小珩?”换了身衣服的王文嫤突然进门。
刚要开口的沈从唯闭上了嘴,有些事他还是没有那个脸皮让其他人知道,跟王珩开口是因为王珩四天前就把他扒的一干二净,留不了脸了。
“嗯,我来看看小珩怎么样了。”沈从唯说。
“他啊,死不听话了,那天还瞒着我偷偷溜出去。”王文嫤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