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许姓修士独自坐回厢房最前排一个单独放着的蒲团上,举目四周观望了一下,见房中的落云宗弟子诸人身上都还是依旧锁着一幅幅囚灵锁,并无其他异样。
便不再在意,双眼一闭,两手持印抱于丹田,自顾炼气养神起来。
再看那凌生被丢在蒲团上,斜躺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
周围几名落云宗的师兄弟或悄声叫唤,或伸手轻戳,都不见有动静,又见他浑身血迹污渍,心想只怕没的救了。再加上眼下诸人身上都戴着囚灵锁扣,就是想帮忙也丝毫帮不上。
折腾了一会,便各自叹气摇头一阵,依旧坐回原位,不再理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凌生口中轻闷了一声,身子动弹了几下,睁开了眼,坐起身来,唬得旁边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吐舌眨眼。
那前面坐着的许姓黑袍修士自然也听到了动静,不过只是微微整开一只眼,朝凌生望了望,继而面露一丝鄙夷之色,鼻中轻哼一声,心中暗暗讥讽道:“哼,秦风那小子,还说已经将这小子身上几处要穴都封死了,不过才过得这半会工夫,这小子就醒了。也不知是他手段不济还是故意如此。嗯……他必定是看我不给他面子,故意这么做。刚才叫我不必用囚灵锁锁着,想必是想让这小子中途醒来,闹翻起来,看我的笑话。嘿嘿,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坚持要一副囚灵锁锁了,倒叫秦风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如此想着,那名许姓修士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有些得意起来,目光在凌生身上一扫,看到那幅囚灵锁还是好好的锁着,微微一笑,自忖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又重新闭上了双眼,再不理会。
这边凌生刚一醒来,急忙坐起身来,面露警惕的朝四周望去,只看见周围全是一般同门师兄弟,人人身上都被一副莫名其妙的锁链锁着,前方还一名天魔山修士守着。
对此,凌生并未感到吃惊。不过,当他目光朝自己身上看去时,看到一副一模一样的锁链同样锁着自己,眉头这才不由得一蹙。
凌生只觉自己腰腹一圈似乎还有异物直直的戳进皮肉里,心中微微吃惊不小。
赶忙将神识放出,朝体内一扫,只感应到一根根毛发粗细,似钢针一样的物事从肚腹上那条巴掌宽的“腰带”上刺入体内,遍布腰腹一带的所有穴位上,而丹田穴外三根细丝又更为粗大了数倍。
凌生这时便有些惊慌了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微睁双目,吸一口气,运气法诀,就要调起体内法力。
不想,刚刚将丹田中的灵气调动,还没流经下一个穴位,便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那丹田穴附近的三根细丝上传来,刚被调动的灵力一下子全被吸了过去,一丝不剩。
与此同时,便看到凌生肚腹腰带上的阴阳太极圆盘两个鱼眼微微一亮。
凌生见此,心中不由得猛的一沉,不过却并不死心,仍旧再次运气,只可惜,几番尝试,结果却都是一样的。丹田中的灵力每次调起,都被尽数吸走,他根本没办法控制。
这让凌生不由得急的满头冒汗,双眉紧皱,咬牙切齿,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心中更是早就叹息了好几遍:“没想到我却是自作聪明,弄巧成拙,难不成此番真的是自投罗网了!”
原来,适才在山下他被秦风从背后偷袭,却是他故意为之,只是为了能让秦风带着他,混入宗门,好趁机救出何清。
想他虽然前事尽忘,变得单纯耿直,但智力却不曾受到影响。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