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云轩继续讲道:“此宝原有两件,另一只名‘鸳鸯玲珑玄晶棺’,与我这只互为一对,一黑一白,故称鸳鸯棺。相传是千余年前南夏国的一位大前辈修士——云殊真人,为救她的心爱的伴侣——露霞元君,采寒冰白玉与冰魄玄晶两种奇石炼成,可永保肉身不腐!只可惜那位云殊真人至死都未能如愿,救回露霞云君。最后在自己寿元将近时,也将自己装入另一副棺中,与露霞云君同葬一处。近千年后,他二人的墓穴才被后人探得。当时找到他二人墓穴的修士,开棺检看之时,发现二人的法身过了这千年之久,居然还是栩栩如生,如同活时的一般,都是惊叹不已。那些修士为他们的真情所感,也不敢随意玷污他们的法身,仍将他们葬于一处,将墓中宝物并那两件鸳鸯棺尽数收尽。此后又过得数百年,两件鸳鸯棺又几番辗转于其他修士之手。直到今日,那件‘鸳鸯玲珑玄晶棺’已不知落在何人之手,而这件白玉棺则是我族中先祖机缘巧合之下,偶然购得,后传为我族中家传之宝。虽然这百余年来,我云氏一族日渐衰微,却也未曾将此宝转让他人。及至后来我族人惹祸,家门遭灭,我逃来此地,也仅带得这件家传之宝而已。今日有缘得遇凌兄,又感你师兄妹二人之情,我这件宝物虽说是家传之宝,只怕已无后人可传,倒不如送与凌兄,却正好物得其所!”
凌生听他说要以家传之宝相赠,不觉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此乃云兄家传之宝,在下怎敢收受!何况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凌某有幸蒙云兄真诚相待,视我为朋友,适才一番诚心指教,令凌某受益匪浅,心中已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此时若再厚颜无耻的收受云兄如此贵重的礼物,岂不教凌某汗颜惭愧!”
云轩闻言,不由苦笑了几声,说道:“小生刚才也说了,如今我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百年之后不过化为一捧黄土而已,还要这白玉棺有何用?难不成还装着自己这幅臭皮囊,等什么人牵挂赏看不成?”
说着,就将白玉棺塞到凌生手里,又言道:“我既已将凌兄视为朋友,朋友之间便无贵贱之说,只论心诚则可!此宝与其随我葬于黄土,暴殄天物,不如送与凌兄,正好可以用来保你师妹肉身不腐,也不失其价值!”
凌生闻言,心中虽觉有理,但仍不好随意接受,推却着说道:“话虽如此,在下还是不敢收受!”
云轩又言道:“凌兄试想想,你现在虽然每日都有闲暇,可以替你师妹度引精气,保她肉身不腐。难道以后也打算每日花这许多时间、精力来守着她,替她度引精气吗?你不是还要修成筑基期,替你师妹施展还魂之法吗?若再分心他顾,还得修炼到何年何月。以你现今的折寿之身,别说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就是有那个时间,也难保以后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你又不能时时将你师妹肉身带在身边,若是因为什么事故,被耽误个十天半月,你那师妹肉身一腐,再想挽回,可就千难万难了!”
凌生听了这番话,好似戳到了自己的心坎里,面容一怔,呆在了原地。
云轩只将那白玉棺塞到他手里,朝他笑了笑,便一转头,自己欣赏月色去了。
凌生抓着手中的白玉棺,放到眼前看了看,忽然面露郑重之色,挪后一步,就朝云轩稽首便拜,口中言道:“云兄如此厚爱,凌某身死难报!大恩不敢言谢,他日若有幸能救得我那何师妹,必定再来登门,让她亲自叩谢云兄救命大恩!”
他这一大礼参拜,也顾不得再隐藏披风中的囚灵锁,都尽数展露了出来。
云轩见此,急忙一摆手,过来扶起凌生,口中笑道:“凌兄如此见外,倒不把我当成朋友了,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