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与哪一位同门师兄弟如此谈得来,闲聊间,更觉这云轩的脾性与自己十分相仿,真所谓意气相投。聊得忘了神,倒忘了沿途赶路的疲乏,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更时候,月已西斜。
云轩心知凌生连日赶路辛苦,聊了这么久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想耽误凌生休息。见竹门上的油灯已经燃尽,这才有些不舍的站起身来,对凌生说道:“凌兄连日赶路,想来也累了,时辰不早了,凌兄还是趁早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凌生也言道:“这几日赶路确实有些累了,只是刚才与云兄相谈甚欢,倒不觉得累了,叨扰了云兄这么晚,云兄也快歇息去吧!”
云轩正要离开,又想起了一事,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凌兄现在还使不出法力。我先帮你把那白玉棺打开吧,凌兄现在就可将你何师妹放入棺中了!”
凌生闻言称谢一声,就袖中拿出那个白玉棺,递给云轩。
云轩接过白玉棺,与凌生一起来到何清躺着的居室,将白玉棺放在地板上,略一施法,将几分灵力直接注入白玉棺中,便见此棺慢慢变大,足变得有五六尺长,两三尺宽,与一般棺木差不多大小。棺上的花纹字体图形也随之变大,上方棺盖上的錾刻着的图像也渐渐清晰,看上去好像是一只鸾鸟。
接着,云轩又施法将那面刻着鸾鸟的棺盖慢慢摄起。
与此同时,就见一阵蔼蔼白雾从棺中涌出,凌生只觉白雾中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微微一惊。
云轩操控着那面棺盖轻轻放到一侧,这才对凌生言道:“好了,凌兄现在可以扶起你那位何师妹,把她放入棺中了。”
凌生微一点头,依言抱起何清,小心的将她放入白玉棺中躺好。手臂伸入棺内之时,更觉寒气侵骨。将何清放好之后,便退开一步,好让云轩施法。
便见云轩再次施展控物术,将棺盖摄起,重新盖好,适才从棺中散出的寒气也随白雾一敛散去,消失不见了。
云轩将功法一收,又郑重的对凌生提醒道:“凌兄记得,以后将令师妹放入白玉棺中之后,切不可将此棺再缩小收回,否则恐怕伤损到里面的肉身,切记切记!”
凌生急忙连连点头,称谢一声,将云轩之语铭记在心。
等云轩回房后,凌生又走到白玉棺前,透过半透明的棺盖,朝棺内看去,只见雾气翻卷间,何清面容安详的躺着,并无异样。看了一会,这才吹灭了灯火,躺到木榻上,倒头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凌生就起身告辞要走,云轩不放,只是苦留,凌生盛情难却,只得多住了两日。
两日来,二人日夜品茶闲聊,对弈畅谈,都有相识恨晚之感,更添惺惺相惜之意。
凌生虽然也不舍得离去,怎奈心中牵挂着何清,只想早一日救回她。到第三日上,执意要走,早早的起身告辞。云轩自然也知道凌生牵挂着何清,也不好再强留,只得依依惜别。
临走时,又帮凌生重新将鸳鸯玲珑白玉棺收起,让凌生小心收好,凌生则依旧背着何清上路。
云轩直将凌生送出门口,眼望着凌生走远,消失在山间小路上,这才重新恢复了神色,又朝远处天边看了看,口中叹了一声道:“机关算尽动干戈,宝物却归有缘人!”说完,这才走回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