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蝮蛇的事情后,老刀对于外人也算多了一丝戒心,不可能因为这个人对自己胃口,就掏心掏肺。
而陈蓦的拒绝,却正好刺中了老刀当时的所构建起的心防中唯一的弱点,所以才会在再见的时候,表现得十分热情,毕竟合胃口,而且能放心的兄弟,谁也不介意多一个。
从未喝过酒的陈蓦,在别人不遗余力的劝酒下,也算灌进肚子不少酒水。
但气血充沛,学武有成,似乎对醉意的抗性一下就加强了很多,几碗下肚,却仅仅感觉浑身暖洋洋,并没有丝毫上头的感觉。
本来来找老刀只是为了云依依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杀手的问题也能拜托老刀处理了。
毕竟陈蓦对于审讯这方面,虽然狠下心来下了重手,但怎么也比不过专业的老刀,一次出行解决了两个麻烦,陈蓦自然也是心中高兴,不免多喝了几碗。
然后并没有什么用处,当很多人都醉醺醺倒下的时候,陈蓦和老刀依旧稳坐钓鱼台,脸不红气不喘的,精神似乎依旧清醒如常。
“老弟这酒量不错,能和我喝到这地步的人,可是很少见的。”
老刀似乎赞叹了一声,然后看向了陈蓦旁边的云依依,似乎是酝酿了下言语,这才开口道:“刚才我故意岔开话题,到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我这群兄弟里不少一开始也会患有妹子这种症状,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难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暂时放下不谈。”
看似魁梧的家伙,其实是个心细的人,跟着他的兄弟自然信得过,但无缘无故刺伤别人,总归不好。
即使人家不在意,但作为挑起话题的人,人家的老大,总归要注意一下,不然这人心可是会不知不觉间散了,人心散的队伍可不好带,更何况是这种严峻的情势下,更不容老刀有丝毫偏差发生。
陈蓦理解般点点头,老刀笑着说道:“这心病说容易也容易,但说难也比较难,我们这佣兵团都不是什么正规出生,想当初我就是一个被人拐卖出国的猪仔,跟着我的兄弟大多境地悲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烙下什么心理毛病这很正常。”
“我们这一套都是对自家兄弟做的,对于一个女孩子,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后果。”
陈蓦听得很认真,直到最后才开口询问:“最坏的结果呢?”
老刀笑了笑,道:“我们这套办法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当初也算狠了心,若是连枪都不敢开,还玩什么,不如滚回去给人家当剥削的对象,想想当初也算对自己比较狠,明知道害怕,但却偏偏强迫着去接触这些,从一开始接触枪械,然后强迫自己射击,甚至置身在震耳欲聋的枪声当中,总而言之害怕什么,就强迫自己面对什么,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害怕了。”
“以毒攻毒?”
“对,以毒攻毒,但最坏的结果就是性情恢复了,但却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爱好来,我们有几个兄弟就是这样,成天抱着枪,甚至不抱着枪连觉都睡不好,而且平日里没啥事情,但脾气会暴躁很多,动不动喜欢掏出枪来吓唬人。”
“战争狂人的那种感觉,……”
陈蓦稍微想象了一下,云依依一手叉腰,一脚踩在桌子上,一只手端着一把机枪,对着前面硝烟弥漫的战场神情狂热,陶醉,不可自拔。
“我喜欢战争!”
画面太美,不忍直视,陈蓦看了眼云依依,显然后者也想到了某种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