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两尊嘴中含着长明灯火的怪兽,若没有主家血脉的人带领,随时都会从兽口窜出,将来人烧成灰烬。
而诸如此类的神奇陷阱,一路上并不少见,仅仅匆匆一睹,陈蓦就能指出七八处陷阱所在。
至于埋得更深,藏得更好的陷阱,却不是陈蓦匆匆路过就能发现得了的,毕竟是传承千年的古老家族,里面到底有其他陷阱。怕是连自家传人都没能了解清楚。
古老不仅仅代表着传承的悠长,也明确表示了历史资料上的缺失。
其实土御门千年来,并非一帆风顺的发展到现在,历史上有很多次危机,也曾有过不少空白一片的断层,就好像神话传说一样,似是而非,并且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送清水琉璃进入地下室后,陈蓦跟着土御门泠雪返回了地面,并在她带路下,来到了主殿的偏厅,这是一间隔间,布置得颇为典雅。
透过打开的窗门,陈蓦望着外面的走廊以及走廊外的花草,两人身前是一张小小的矮桌,各自坐在柔软的坐垫之上,矮桌上除了侵泡着茶水外,还多了一个升起袅袅青烟的香料坛子。
土御门泠雪一路上显得十分自觉和安静,两人相继坐下后不久,土御门泠雪就开始伸出手,开始泡起茶来。
陈蓦维持着一开始的形象,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抿了口茶水后,便一直望着门厅之外。
土御门泠雪似乎没有强求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泡着茶,一杯又一杯,直到最后一杯茶被捧在手心后,这个女孩忘了茶水中央那点扶起来的茶籽,眼皮子一抬,终究开口道:“陈蓦先生一直很安静呢,但我有几句话,却不知道当不当讲?”
似乎感觉避无可避了,陈蓦最终回过头,脸上多出了些许无奈:“土御门小姐,我感觉刚才的气氛就很不错。”
土御门泠雪却直言道:“请先生叫我泠雪,然后很抱歉打扰了先生的雅兴。”
女孩低头,将姿态摆的很低,脸上似乎宠辱不惊,始终保持着淡然如水的模样,既没有高兴,也没有失落,一双眸子安静的好似今年早到的初雪一样。
双腿盘坐的陈蓦,干脆仰起了头,一直注视着外面的目光,也再度落回了屋子当中。
他很郑重道:“既然避无可避,那我便直言说了,实际上你并不需要这样,保持原状才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你们一族受利,我也落得一个清静。”
土御门泠雪却不可置否,第一次露出了一丝额外的表情:“那样的话,总感觉我们好像利用了先生一样。”
陈蓦耸耸肩,无所谓道:“我并不在意!”
土御门泠雪却说:“可是我很在意,传承千年的家族,不仅仅是一种沉淀,更多的是一种无法磨灭的责任,在千年传承中我们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麻烦,以及各方面上的危险,支持我们走到现在,却依旧屹立在这片大地,存活到这个时代的东西,是老祖宗一次又一次制定下来的规矩。”
“在泠雪看来,土御门家族,什么都能被抛弃,却唯独规矩不可破。”
“还是在先生看来,泠雪如此不堪入目,如此的被先生感觉到到嫌恶和嫌弃吗?”
陈蓦闭上眼,摇了摇头道:“这个姑且不说,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简单点说应该是太突然了,我完全接受不了。”
脑仁开始有点疼的陈蓦,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来来婉拒。
或许清醒状态下,他能简单的找到很多理由,但此刻陈蓦脑子实在不好使,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很多事情变得十分复杂,一但深入研究思考,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