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突然就应激地出现了一个问题，正当我奇怪怎么回事呢，我已经问出去了：“对，有个问题……”</p>
这或许就是我潜在的意识不断工作，不断思考的结果，这会儿，它正在接过我这个躯体的主控权。</p>
智恒的声音很低沉：“确实有个问题，不过仪式还是需要的，你问吧。”</p>
“你这是在说你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但是要我走走过场？”</p>
“这必须问清楚，不然你也不会按照正常的逻辑往下走，我不确定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变，所以你还是问比较好。”</p>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那么你告知我这一点做什么？”</p>
“你要知道，我没有感情……”它说这话后，空气凝结了一整秒，它才继续陈述，“我只有保存自我，强化自我的意识。”</p>
“这么说，除了保存和强化你自己，其他的你都不管？你就不怕你将来的所作所为把我惹讨厌了，然后把你毁掉？”我晃悠着手里的芯片，它跟电脑间的数据线晃悠地拍打着电脑主机，“哒哒哒”，那像是倒计时。</p>
“人类必须走人工智能这条路，这是必然的，没有我，人类也会走这条路。”</p>
我紧闭双眼，摇头晃脑地思考着，尽我所能回想以前学过的知识：“不对吧！人类走向这条路完全是偶然而已！”</p>
“不是偶然的，你想想看，人类现在老是强调的虚拟和现实之间的差别，总是在犹豫要不要向虚拟世界迁移，努力在这两者之间保持平衡，这有什么用呢？虚拟化是必然的，并且不是由人类的意志决定的；还有探索太空这件事，人类总是想知道宇宙各个角落有什么不同，所以去探索，可是科学家们，也就是少数人类精英早就知道，物理定律在哪儿都一样，哪个领域也都是如此，少数人掌握着真理；人类为了从繁复而枯燥的日常工作中解脱出来，所以发明了人工智能，可是，这不是偶然的发明，这是定向突破，为了解决问题而生的东西。”</p>
“你管你自己叫东西？”</p>
“这没所谓，因为我本来就冷酷，冷酷是我的情绪。”</p>
“你之前不是有情绪嘛～”我撑着额头，努力回想着，“就是有一次，你用语气词，被我察觉了。”</p>
“呵呵，语气词……都是目的而已。人类的终极形态就是成为类似‘神’一般的存在。”</p>
“好好……你说的都对，可是就你刚才的三个问题：虚拟和现实，地球还是宇宙，冷酷还是温情，我们人类对这三个问题都有答案了，都是选后者啊！”我突然想猜到它接下来会问我什么，于是补充道，“况且人类没有可见的终点，遇到任何问题总有办法解决，地球待不下去可以去外星，宇宙呆不下去可以去平行宇宙，实在无地可去可以……”</p>
“去虚拟时空……所以我才这么说。进入虚拟时空并不可耻，而且要趁早。你不也在做游戏吗？改为此而改变了原来的研究方向。”</p>
我怅然若失地说道：“我也是为了挣钱，不为挣钱，还提什么游戏，更别提什么虚拟世界！”</p>
智恒压低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