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眼神一点一点松懈下来，露出最里面的东西。</p>

    他一点一点跪下，双手瘫在地上，头颅抵在手掌上。</p>

    杀光了虫子，他接下来该干什么？</p>

    他还有什么吗？他还有什么战斗的理由吗？</p>

    外面的火在烧，制造出了光，也带来了一阵火烧的声音，不至于让重晖的四周寂静无声。</p>

    “重晖。”门外突然有人在喊。</p>

    “重晖！”这个声音变大。</p>

    跪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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