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站立婢女而去。
“夫人呢?”天赐问道;
两名婢女躲闪着天赐的目光,不敢作声,天赐厉声道:“我问妳们夫人何在?”
其中一个婢女只得用怯懦的声线答道:“夫人,夫人她已经过世了。”
天赐脸上顿时寒霜密布,他怒声道:“放肆!”
两名婢女在急忙跪在地上,对着天赐叩拜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天赐心里,看着被自己惊吓的婢女,天赐深吸一口气,声音稍稍放缓,问道:“天羽在哪?”
“小少爷正在闭关冲击境界,恐怕暂时无法和大少爷相见。”
转身看向漫步走向自己的管家,风行剑突然出现在天赐手中,他冷声道:“我现在问你,二娘在哪?你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管家摇摇头,开口道:“夫人在三年前已经病逝。”
“一派胡言!”风行剑犹如一条翠绿的灵蛇,闪电般的点向管家冯尚的咽喉,管家的身体丝毫未动,就算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剑尖停留在管家喉咙的寸许之间,天赐吼着:“不可能,二娘是修行者,怎么会病逝?”
“其实夫人在十几年前就中了十心老人的十心散之毒,这些年家主为了給夫人治病,已经访遍名医,想尽了办法,你也看到静月阁丝毫没有变化,那是家主在思念夫人。”
天赐听着管家的话,急促的呼吸着,他想忍住眼里的泪水,但眼眶里还是装不下那么多的酸涩,天赐哽咽着委屈和自责。
他转身向着府里的祠堂走去,只是现在他已经了没有了回家的喜悦与激动,他更像丢了魂魄一样。
看着祠堂里母亲灵位旁多出的灵位,天赐有些失神,那一幕幕有着二娘的回忆在脑中不断地浮现,那些回忆像一座沉重的山,压的他喘不过气,这瞬间的悲痛让他措手不及,他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生离死别是人生常态,你连这一点都看不开,怎么做冯家未来的家主?这些年风隐是怎么调教你的?”
冯政道漫步进入祠堂,为他的两位妻子各点上一炷香,然后坐于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天赐。
天赐目光始终留在灵位上,但他冷声道:“我不会做这个家主。”
“当初你离家时,我就从你倔强的眼神里看到这一点,这些年你不停的努力修炼无非是想有资格抗衡我,解开你心中的锁,我給了你自由,但看到今天的你,我有一些后悔,有一些失望。”
“如果一切都建立在无情无义之上,我宁愿什么都不做。”天赐自顾说道;
“我十二岁丧母,父亲走火入魔不知去向,那时只有我和还是襁褓中的政剑,我们在乞丐中像狗一样的活着,我从每一张厌恶嫌弃甚至邪恶的嘴脸中走到现在,我拿什么去悲天悯人?”
看着沉默的天赐,冯政道开口道:“命运总是喜欢让人低头,但你会接受它的安排,颓废了这一生吗?”
天赐的双眼散发出火红,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我不信命运!”
“自责是反省,亦是成长,既然不信命运,那就做給我看吧!”说着冯政道已经起身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