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时令已到二零一一年的谷雨了。
整个的华北平原都已不知何时,竟悄悄地换上了令人醉眼的浅绿色的春装了。
街道上,人流如织,车如梭,穿流不息。
到农田里耕种的人们已渐渐的多了起来,叫人赏心悦目的笑颜纷纷地宛如初初长成的蓓蕾般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脸上。有许多的人们开始在自家的农田里播种棉花,也有些不愿播种棉花的人们也早已在去年的深秋播种上了小麦,而今那些播种上小麦的人们已纷纷地在自家的麦田里背着农用喷雾器喷洒着除草剂。
穆家村的北面,一家小型的占地三千多平方米的养猪厂早已在一年前的春天,被一个叫穆逸凡的人建成了。里面养着四百多头的生猪,一百多头的种猪,还有四百多头的仔猪。里面有六七个养猪厂的饲养员在欢快地忙着给这些猪们喂食,喂水。
村头,在一棵成人腰一般粗的柳树下,有几个七十几岁没有了劳作能力的老头儿,老太太坐在从自己家里带来的塑料方板凳上,闲扯着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
有几个添了孩子的小媳妇儿听说穆逸凡的妻子林小雅在平州市的一家小型服饰公司工作已经两年多了,而且那里的工资已从初去时的**百元涨到了一千**百元。这对于在家里只看孩子没有经济来源的她们,也是一种不小的诱惑。于是她们也纷纷地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婆婆看着,也去平州市打工了。
养猪厂里的东边,北面是一间三十几平方米的厂长办公室,紧挨厂长办公室的另三间房子分别是技术顾问办公室,市场室(是给养猪厂跑市场,拿订单的人员提供的,因为养猪厂初建,穆逸凡也就只招了一名跑市场的销售员),饮水室(也是工人累时的休息室),紧挨着饮水室的是一间很大的仓库,里面堆放着喂猪的饲料等等。
此刻的穆逸凡,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休闲服,在休闲服的里面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裤。正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双宛如世界上最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电脑里的最近几天
附近城市里的生猪价格。此刻生猪的价格依然平稳在年初的六元一二毛钱之间,他知道,只要价格还保持在这个价位,他的猪厂除去开支是能够小赚一笔的。由种猪产出来的仔猪,精明的他是不会向外界出售的。
“逸凡,今天中午你回家吃饭吗?”穆逸凡的母亲张凤一只手牵着他的孙子穆亭轩走进了办公室,向着正在办公的大儿子,溢满慈爱的问道。
“嗯!中午我回家吃饭!妈!”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妈!咱们好久没吃粉皮排骨汤了吧!”他抬起头,站起身子,向着自己已经长出了近一半白头发的母亲,走去。看着又见苍老的母亲的脸,他的心就像被人狠抓了一把,疼痛使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咋了,逸凡你想吃粉皮排骨汤了?”他的母亲问道。
“嗯!”
“奶奶,我也想吃粉皮排骨汤!现在你回家做这个汤,好不好吗!奶奶,你最好了!”穆逸凡的儿子穆亭轩瞪着他那双和他爸爸长的一模一样的黑亮的眼睛,非常急切的说道!
张凤充满疼爱的抚摸着他的孙子穆亭轩毛绒绒的头发,连连说着“好!好!亭轩最乖了!走!咱们回家!奶奶这就去做粉皮排骨汤给我的宝贝孙子吃!”她说着牵起了亭轩胖胖的小手,向着养猪厂的门外走去!
穆逸凡望着自己的母亲已见微驼的背影,鼻根深处竟涌起了一股酸酸的感觉。两颗泪珠在他的眼睛里徘徊不已!他勿忙地追上他的母亲和他的儿子。“妈,现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