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瞥到红梅树下的身影时身子不由而顿,她酿了千年的梅花醉他自舍不得饮,她倒好,饮了不说,更是洒遍满地,这丫头,到底是有多久没饮酒了。
梅花树下,妍双醉得安详,一副美好的面容似是正做着美梦,嘴角竟是流出了些许口水来,墨尘瞧见这一幕,淡漠的眼角竟是见了几分笑意,只记得她只在太虚山这般过,何时想到万年之后还能在昆仑峰瞧见如此一幕。
墨尘脚步平静,仿若一阵清风卷过,妍双玉手动了动有继续做着美梦。
墨尘坐于妍双身旁,伸手拿过妍双手中喝剩下的酒,好个丫头,十一瓶梅花醉就只给他留下了半瓶,当初还誓言诺诺的言此酒为他而酿,绝不饮一杯,墨尘嘴角突然扬起邪魅的笑意。拿着手中半瓶梅花醉便自而饮。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墨尘饮下梅花醉,便低眸看着醉酒的妍双,此时此刻,风清,云淡,一切安好。可转瞬间,妍双嘴角的口水便破坏了这和谐的美好!
墨尘面容微沉,眸底却有了不禁的笑意。
“你自沉醉入梦,本君却醒着想着你的梦。”墨尘嘴角微微一动,不知这丫头做了何梦竟能不停的留口水,意动之时,一抹神识,便进了妍双的梦中。
樱花树下,男子调琴而弄,女子烹酒以待,双眸对视间,数不尽的缠绵之意,樱花飞满天,岁月如美人。
墨尘手心微紧,那背对着他的男子。犹豫之间,琴声入耳,墨尘紧张蜷缩的玉手缓缓伸开,追随着琴声,墨尘一步一步走近那抚琴的男子。
可,转眼之间,琴却是在自己手中挑动,方才他欲窥的男子俨然成了自己,而对面的妍双,此时正笑得妩媚,若一朵初生的牡丹,瞬间便染了他的心扉。
她……。墨尘竟不信方才见到的一幕,她竟是在同他调琴弄茶,共此缠绵?神识一直留在妍双的梦中,数不清的奇异感正自涌来,莫非这丫头心悦的当真是他?
可当初他赴约而去时,听到的却是她与玉珏互许衷肠的话语,他难道误会她的心意了?想到这种可能,墨尘顿觉自己的心灼热的跳动,面容却是浮现出了红意来。
此时的墨尘却是一个无措的孩童,看着身前的妍双面上数不尽的笑容,那端着上万年的淡漠俨然已经烟消云散,如果妍双醒着,定然会被墨尘的这副模样弄得呆怔,她原以为他不会笑,以他同处十万多年,她原以为他不会笑呢,可妍双哪里知此时的墨尘笑得极是灿烂。
“父皇还有事要吩咐?”
元启负手看着远处的天际,眸光苍寂,“珏儿,你喜欢父皇这个位置?”
玉珏抿唇而道,“父皇。”
“不喜欢?”元启自己嘀咕,眉宇间数不尽的沧桑。
“本帝自坐上这个位置到如今有数万载,这其中的为难,辛酸与荣尊,父皇已经是偿之又尽,难辩复杂。”元启语音沉息,心中的复杂只有自己能知。
“当初,先祖开辟后界,我麒麟一族掌管三界到今已经数万年,更有三位大帝为三界鞠躬尽碎,死而后已,而我,乃是麒麟第四任天帝。若有一日,我。”
“父皇与天齐高,绝不会如此的。”元启话未完,玉珏便抢了过来,他的父亲,乃是掌管三界,拥有与天齐高的岁月,虽然这个父亲,从小到大都不曾在他的岁月中出现过,可那深刻其间的血缘关系却是永远缠绕在一起。
元启微微一笑,“父皇做了上万年的天帝,已经疲累,父皇再也不想管这后界,不想管这苍生了。”嘴角微叹,这份殊荣,他已经享了上万年,早已经沧桑疲倦,若不是思及玉珏如今本源还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