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电动车我让人给您停店门口了，钥匙给您。”苏然把车钥匙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
“应该快出院了。”李老点点头，试着抬了抬右腿， “这医院的看护费也太贵了。”
“您不用担心。”苏然笑着拍了拍zoe的肩膀，“钱的事交给zoe就是了。”
zoe斜眼瞥了一眼苏然，又认真地看着李老：“您安心好好休息吧。”
“那怎么行……”
李老的话音还未落下，苏然的手机响起来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苏然看着来电显示，不自觉地甜蜜笑起来，走出了病房。
“看她的模样，应该是黑发小姑娘打来的。”李老一副了然的神情。
“可不是嘛。”zoe撩了撩短发，勾起唇角，“魂儿都被勾去了。”
苏然小跑到医院的花园，钻进假山后，背靠在上面轻轻喘着：“秋夕……”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地笑声：“这么喘，在干什么？”
“我和zoe来医院看李老，跑到花园来接的电话。”苏然尽量平稳了呼吸，“你到了吗？”
“落在希斯罗机场了，在伦敦停一天的样子，明天转去马德里。”
“好辛苦喔，要注意休息啊。”苏然这句话不是普通的关心，是用“女朋友”的语气说了出来。
又是一声好听的笑：“想我了吗？”
“……”本来很想念，此刻苏然的喉咙却有些发紧。
“我想你了。”几乎就要在苏然开口的刹那，赵秋夕打断了苏然的迟疑。
“……真的么，我也好想你。”苏然突然想要拥抱那个柔软的身躯。
“嗯。”
微糖的热牛奶，合眼后的纯黑色，树下的休闲椅，赵秋夕就像它们。
苏然沉浸在赵秋夕温柔的嗓音里，直到对方不方便听电话，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很恩爱嘛。”
一个魅惑的声音，这样的话加上这样的声音，足以让苏然颤抖。
声音的主人背靠着假山，倚在苏然身边。她从包里拿出一包esse，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吸入，再从鼻腔里呼出。
“是你……”苏然渐渐开始习惯了林晚偶然的出现。
因为帽子的遮挡看不清林晚的神情，她抖了抖手里的烟：“是赵秋夕吧，你们在一起了？”
苏然没有防备，仓皇地稳住了身体。她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浓浓的薄荷香气，从林晚的吐息里和手指间传来。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苏然没有回答林晚，淡淡地把问题抛回给她。
“闻不惯？”林晚晃了晃手里的烟，“那我扔了。”
林晚走两步到旁边的垃圾桶，灭了手上的烟随手扔掉，又回到苏然身边，轻声叹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啊。”
苏然冷哼一声，露出苦涩的笑容：“是啊，永远做不到像你一样。”
“哦？”林晚略微抬了抬帽檐，露出好看的眉眼，“觉得我很可笑吧？”
“没有。”苏然决定对眼前的女人隐藏所有的情绪。
“那是觉得我可怜么？”
“也没有。”
“撒谎吧？”
“是真的。”
“那心疼呢？”林晚饶有兴趣地盯着苏然。
苏然怔了怔，零点零一秒飞速跳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