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笑了,幼子不明不白地夭折,家中索查无任何发现,因忧心诡异作祟,已经焚烧了幼子躯体。此事在城中无人不知,大师自可询问。”翟鸿如此回答,心下有些怀疑,莫非这和尚真见着我这院中有阴邪作祟,不是道听途说来混饭的?
“城主大人,真的烧了么?”和尚面色不愉,再次询问。
“这……”翟鸿面有难色,双目之中寒芒一闪,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实不相瞒,幼子躯体尚且在家中冰库,曾有高人前来指教,留丧七日方能下葬,只是妻妾成群,纠纷不断,只能先使出个障眼法,稳住人心,大师见笑了。”
和尚高深莫测地一笑,并非是知晓个中缘由,而是以灵识查探是感觉到了有一处房间尽是缟素,这才如此询问。
“大师,可是要现在便去?”翟鸿贵为城主,难得有这种依仗别人的情况,若不是此次幼子丧生,说不得早就把这胖和尚打出门去了。
和尚坐在桌前,老神在在,并不动作,只是微笑着又慈悲着。
翟鸿恍然,召来下人,道:“持我印信,去库房中取五百两银子过来,要快,再吩咐后厨,备上一桌素斋。”
“不用素斋,大鱼大肉即可。”和尚打断。
翟鸿和那下人面色古怪,却是不好发问。
和尚起身,道了句:“还望施主带路。”
翟鸿也是起身,微微点头,在前带领和尚离开。
在院中左拐右拐,好一番折腾,那翟鸿才带着和尚到了一处偏房,房门紧闭,有二人手持长矛,一身戎装站立在前,见了是翟鸿前来,方才让开,却并不言语。
翟鸿打开房门,和尚跟着走入,内里只有一点微光,柱子窗户都是挂上了白布,屋子并不大,不过数丈面积,正中央放置了一具小小的棺材,不过成人臂长,棺材放置在小几上,其下是一个白瓷的小碗,盛着半碗灯油,一豆火光在其下燃烧,方才开了门,入了些许风来,那豆光顿时摇曳,和尚低声喝道:“定!”那豆粒大小的光才稳定下来,看得翟鸿一愣,本来先前还将信将疑,到了此时才完全放下心来:这和尚还是有些本事的。
和尚走到棺材前,以灵识查探,却是受到了阻碍,也不知这棺材是何材质。和尚手掌贴在棺材板上,缓缓掀起。
看得翟鸿又是眉头一跳,这可是被三寸长钉钉好了的,就这样毫不费力地掀起来了。
和尚见着那棺材内部的东西随着自己动手,一寸寸展现在眼前,直至完全揭开。
内里是个幼小的孩子,面容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微微张开的嘴唇里还能看到些许血迹,再看衣领脖颈,并无血迹,想来是已经被清理过了。和尚以灵气微微抬了抬孩童嘴唇,果真见着了两颗獠牙,幼童本来未生牙齿,不过两颗獠牙却是早早地生出,显得有些渗人。
和尚以灵识包裹了幼童躯体,只发现后脑骨骼破碎,只是一道缝隙,灵识入内却发现内部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和尚心知这便是原因了,若是不以灵识查探,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等隐秘的原由。
合上棺材盖,和尚淡淡一笑,对这翟鸿道:“施主,可否离开了?”翟鸿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见了孩儿尸体,心中越发悲切,听了和尚言语才知道已经检查完毕,虽说诧异于太快了些,可还是迅速恢复镇定,与和尚走出房间。
出了房门,和尚开口问道:“这孩子的母亲对待您如何?”
“其母乃是在下第七房小妾,年纪不过二十,平时里待人接物温润平和,入了度三年有余,未曾有过什么龌龊,连这宅中下人仆役也是不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