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棋哼了一声,“你叫我编我就编,我还不真像傻瓜蛋一个啦?哼哼,你准备叩我三个大头吧。”</p>
“你做梦一一”苍鹰的梦字刚出口,外面就传来声音,“刘大人驾到!”</p>
“哈哈,死黑种,等着你叩三个大头哦。”马一棋高兴得要手舞足蹈,如果不是手脚被绑的话。</p>
苍鹰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睛不知怨天,还是怨地地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回一张铁脸,针刺都不出血。目光冷冷地落在马一棋身上,“别拿鸡毛当令箭。”</p>
“哗,黑种果然厉害,居然将刘大人当鸡毛。”马一棋终于抓到苍鹰的鸡脚了。</p>
苍鹰的勾鼻哼了一哼,“小傻瓜,你的傻话谁信?说不定刘大人带来的是取你脚环的绝招。”</p>
“什么绝招?”刘伯温人未到,声已到。</p>
“黑种说你这个鸡毛有取环的绝招。”马一棋高声道,整个天牢都几乎能听到。</p>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马仔要靠我这根鸡毛上天落地。”刘伯温走入牢房,呵呵笑道,下巴的一撮长胡子飘动起来。马一棋一眼看去,感到刘伯温并没有羽扇抡巾那种潇洒,倒是略长的脸庞显着一丝苦相,淡淡的眉毛一字横着,也见不到什么仙气。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死读书的老学究。要不是唇上宽着的八字胡,及唇下的正中的一点黑胡,加上飘逸的下巴长胡子,看上去还有点灵动的话,马一棋真会怀疑来人是不是刘伯温。</p>
不过,马一棋转而一想,伴君如伴虎,若果刘伯温整天都显得风流潇洒的话,朱大帝哪里还睡得着觉?第一时间就拉他刘伯温去火烧油炸了吧。</p>
刘伯温走到马一棋身边,一边为他松绑,一边慈祥的说,“小马仔你明知要用我这根鸡毛的,干嘛不早开声,偏找罪来受呢?”</p>
话中有话。</p>
马一棋得意地瞧了苍鹰一眼,苍鹰的铁脸不铁了,一阵红一阵白了。</p>
“鸡一一”马一棋想叫鸡毛,转而一想不妥,转口道,“刘大人一一”</p>
刘伯温打断他的话,“你想叫我鸡毛就叫呗,用什么客气。觉得鸡毛难听,就叫我农民。反正你懂的。”</p>
“那鸡毛你别生气哈。”马一棋从老虎凳上坐起身。</p>
“见到你小马仔,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刘伯温说罢又问,“你爷爷可好?”</p>
“好,他天天去喝早茶,然后去跟海幢寺的老和尚下棋。”马一棋脱口道,马上感到不对路,自己所说的爷爷,可是在清朝的爷爷。明朝的爷爷是谁?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关键是大头变小头了,记得的东西都大多忘记了。</p>
刘伯温笑笑,并没点破,继续松他脚下的绑。</p>
马一棋急道,“鸡毛小心,别碰到我的脚环哦。要不你的《烧饼歌》就不灵了。”</p>
《烧饼歌》是刘伯温最得意的预言诗,从明朝预言到民国的。</p>
“我会小心的。不过,它也许喜欢我碰碰呢。”</p>
“碰不得、碰不得,碰到你双手变成连环结就麻烦了。”马一棋不希望刘伯温像钱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