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才不知道,可刘毅在此时却是知道了,因为他见过啊,那个术印,一个可怕的术印。对他来说已然不是可怕,而是彻彻底底地绝望。
除了他还有一人或者说一只动物,就是那只胖嘟嘟的松鼠,它也是知晓的,所以它看到真页结印的那刻,浑身都一个激灵,然后就紧紧贴着白衣的脖子,小小的身体藏在了其秀发间,有些害怕的咕哝着:“这混蛋越发冷血了,这下又得死多少人?”
别人没有听到,可白衣却听得清楚,所以她回头看着小松鼠,眼底藏不住地震惊:“小松鼠你说真页接下来是要杀人?”
小松鼠一摇尾巴,紧紧盯着那站在空中的真页,颤声回道:“没错,看术印没错了,那个可怕的术法。我曾见他施展过一次,那场面比现在可怕得多,应该是洪山部落的人大肆屠杀勾起了他心底的杀意,这些人估计都会死。那个术法一个控制不好,简直敌我不分!”
这下不仅白衣,白凌和洪文才都听到了,所以都一下子惊恐万状地看向了小松鼠。小松鼠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那眼神它怎么看怎么不爽,于是撇嘴道:“看我干嘛,谁叫你们引发他的杀意。那混蛋有过可怕的经历,一旦杀人都是斩草除根的,不要妄想可以活命,原本想保住你小子的命,但如今看来,你自己抹了脖子吧!”小松鼠瞪着洪文才。
洪文才做何感想?他自己都不清楚了,想来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一想,他觉得自己迷茫无比,然后看着白衣,这是自己唯一的念想,既然注定了要死,他竟不再害怕,只是想知道白衣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所以他问了,神色萧索,眼神空洞,闪过的唯一光芒,便是眼前这窈窕宣丽的女子,他有些苦笑,声音低沉有些悲哀:“白衣姑娘,现在看来我的结局是注定了,最后我想知道,你可有喜欢过我吗?”
白衣一愣,抬头看着他,然后目光移开,看向别处,同时想起一场又一场画面,村民的慌乱,小溪边那处血地,之后再有洪文才带领人马大举进攻,有喜欢他吗?白衣心底其实很清楚的,这个小时候见过一面,如今才又见面的男子说喜欢,她自己都不信。可若真如小松鼠所说,接下来他会死,他的部族人也会死,善良的她一时无措,对洪文才她的厌恶更多,要说善意的谎言,她实在难以开口,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哪怕是谎言也实在难以说出喜欢你这几个字。所以最后她只能沉默,看着洪文才没有说话,眼神平静,不为他这番痴情而有任何的波动,这已足够说明什么了。
洪文才不是傻子,所以在白衣沉默的瞬间他就已然明白,如果喜欢自然不会如此,起码该有一句话,你沉默,可以说是对方不清楚,或者在纠结,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也就是说对方对于自己起码是有好感的,可如果神色平静无波的看着你没有说话,就说明了一切。
洪文才随即低头苦笑,他的出身让他无奈,如果自己不是洪山部落的人,白衣……自己还是有着一丝机会的。他摇摇头挥去这些想法,然后看着自己这些惊慌失措的村人,他心头苦涩,这么多村民啊!要在自己眼前死去吗?不,不可以,就算不是对手,也要争取一番。他又看了眼那小松鼠,因为小松鼠说过它可以保住自己的命,那么就是说自己对于对方是有用的,争取……也许可以!于是他看向了倚风而立的真页,却一瞬间倒退几步,因为真页此时竟也在看着他,他感觉自己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