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就这么静默的站着,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一座雕塑。
“三个月后,苏江城有个诗会……”
阴鸳老人也不在意青年的冷漠,轻轻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缓缓说:
“届时儒家、小说家、杂家,还有朝廷的人会齐聚一堂……”
黑衣青年冷漠的眼睛似乎闪烁了一下,握剑的手紧了紧。
“作为举办方之一,儒家会派一个大儒主持大局!”
阴鸳老人轻轻哼了一声。
“这次组织有个任务交给你!”
黑衣青年的剑眉抖了抖,眼睛紧紧盯着老人。
“苏江诗会,你要杀个人!”
闭目养神的阴鸳老人突的睁开了眼睛,语气森寒,霎时间大厅里杀气弥漫。
“谁?”
黑衣青年咧了咧白森森的牙齿,声音冷酷、低沉、嘶哑,有种直刺人心的力量。
“大儒王海!”
阴鸳老人突出的骨节攥了攥,忽的桀桀冷笑几声:
“他届时会出席主持大会……”
“诗会时守卫森严……”
黑衣青年眼睛动了动,摄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老人。
“老夫自然知道。哼!”
阴鸳老人突然站起了身子,猛的甩过去一个物事,定睛一看,竟是人皮似的东西。
“组织已经帮你安排了一个儒生的身份,这是人皮面具……”
“儒生么……”
黑衣青年左手稳稳接过面具,墨黑的眼睛里射出了邪异的光,声音冷酷,近乎一字一顿的说:
“记得你的承诺……”
“放心吧,白莲的人会配合我们的……”
阴鸳老人手指突的一阵暴响,猛的一甩长袍,冷哼了一声:
“记住,他必须死!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黑衣青年眼睛里闪动着如同野兽的光芒,冷冷撇了老人一眼,攥紧了长剑,忽的转身走出了大厅。
半晌。
“嘎嘎……”
阴鸳老人凶残的眼睛里异芒闪烁,手指一松,一堆石粉簌簌飘落,突的发出桀桀怪笑:
“九号啊九号,希望,你能活着回来……嘎嘎……”
大厅里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久久回荡……
……
一座灯火辉煌的府邸里。
高高的阁楼上,一须发皆白的老人背负双手,凭栏看着远方璀璨的万家灯火。
老人一身朴素的白色儒生长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睿智而深邃,手里捧着卷竹简,嘴角挂着似若隐若现的笑意。
“一年一度的诗会又快到了!”
老人感慨的回头叹了口气。
“是啊,师叔!”
旁边躬身侍立着一四旬有余的中年书生,一副温文儒雅、谦谦君子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唉,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
老人突然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背,眼神悠悠:
“子贡,以后要靠你们年轻一辈了!老夫可是不中用了,老喽!”
“师叔说笑了!”
中年书生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栏杆:
“若师叔老了,那子贡岂不是黄土埋了半截?”
“哈哈……”
老人拍了拍儒雅中年的肩,哈哈笑了笑,声音苍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