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开了。
小溪连忙将淘好的糙米放了下去。
在糙米粥刚刚端上桌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谭铁柱和谭二牛白天都要下地,这是力气活儿,早上自然起的早迟一些。
谭小河和谭小牛还有谭妮儿,最大的才八岁,最小的才五岁,都还是孩子。
早饭就是一人一碗糙米粥,两个窝窝头,在桌子中间放着一大碗咸菜,两大碗野菜。
糙米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对于小溪却有着一种异常的吸引力。
前世的她,最后那一年基本上都是吃药,打针,化疗,吊盐水以及营养液,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些正常的东西了。
原身从小就吃这些,所以小溪吃的时候没有一点不适应。
“二姐,我的吃不完了,你帮我吃一些吧。”
谭小河将自己的碗推到了小溪的身边,虽说她眼里含着不舍,可是一想到二姐是因为找她才生病的,她眼里的不舍也没有了。
“我吃这点就够了,你要多吃一些,长大了才好帮我干活呢。”
小溪笑着摸了摸谭小河的脑袋瓜子说道,她并没有说慌,谭刘氏在给她舀粥的时候,特意舀了许多糙米在她碗里。
谭小河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将碗拿了回来后,突然说道,“二姐,你现在喜欢笑了哩。”
“是的哩,二妹今儿早上笑了好多次哩!”
谭二牛吃着窝窝头含糊的说道。
原身因为额头上的那块胎记,总是自卑的很,不爱笑,也不常说话,还总是埋着头。
“想得通了,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溪的话让谭家人以为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是想开了呢。
“这样才好哩,咱们过自己家的日子,犯不着和那些没见识计较,你出生的时候,你外公看了你额头上的胎记,就说你以后日子好着哩!印堂发红哩!”
谭张氏非常的骄傲,这村里谁有她闺女这样的额头,就是镇上,县上也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小溪哩!
虽说看着不怎么好看,可是谭家人看多了倒觉得没多大点儿事儿了。
小溪被谭张氏的话逗笑的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印堂发红?是的哩,她的额头不就是一片红嘛!
吃过饭也就才辰时,天才撒白一些,如今是三月初,刚好是地里忙的时候,除了小溪和谭妮儿,其他人都忙活去了。
谭小牛和谭小河是背着背篓和村里的半大孩子们去对面的山坡上找野菜去了,现在开春不久,野菜又多又嫩。
谭妮儿蹲在院子里玩泥巴,嘴里有时嘟囔着她自个儿才听的懂的话。
小溪将碗筷洗好,抹了饭桌后,看了看天儿,是个大晴天,便将她们睡的被套,床单都下了下来,想了想,又将谭小牛睡的也下了。
将一大家人的衣服,和刚下下来的床单泡在大木盆中后,小溪将谭大牛剁好的猪草喂给了猪栏里的小猪仔,最后留了一些丢给了鸡栏里的一只大公鸡和两个母鸡。
这算是谭家最厚重的家底了。
趁着泡衣服的功夫,小溪烧了半锅热水出来,她准备洗头。
听到灶房里的烧火声,谭妮儿踩着小脚丫子跑进了灶房,“二姑姑,你干什么哩?”
小溪看了看跑到她身边的小女娃子,嘴角都开始冒哈喇子了,小家伙以为她要做吃的呢。
“二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