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想了想后将谭刘氏扶进了房中。
吃什么吐什么,长久下去如何得了。
谭刘氏前三个月都没有害喜,还很高兴,不想这过了三个月后突然就开始了。
小溪在灶房里找了找,发现没有谭刘氏吃得下的,鸡蛋她也清蒸过,可是还是没有用;青菜不放油用水煮一煮后还是吃了就吐,现在就是水喝多了都会吐。
这让谭家人可吓住了,找来村里的土郎中,把脉后却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害喜重了些罢了。
小溪叹了口气,关上碗柜门,回头却看到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
“二姑,我娘的病怎么还没好哩?”
谭妮儿小嘴瘪着,包了许久的眼泪花儿也跟着掉了下来,整个人显的伤心极了,在她看来谭刘氏就是病了,都吃不下东西了,肯定是病的严重极了。
小溪连忙蹲下用她瘦弱的手将谭妮儿拉到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没有生病,只不过你娘肚子里的小娃娃在闹脾气呢,等他不闹脾气了,你娘就好了哩。”
“真的吗?娘没有生病吗?”
充满鼻音的疑惑声从肩膀处传来,让小溪的心软呼呼的,好不容易将谭妮儿哄好,看着对方变得乱糟糟的头发,便想重新为她扎了一遍。
就在小溪为谭妮儿梳头时,突然发现她的头发中夹杂了一瓣绿色的草叶,于是小溪连忙问道。
“妮儿!这东西你知道哪里有吗?”
谭妮儿抬起有些肿的眼皮看了看小溪手里的小草叶,咧着嘴指了指院门,“我们门口就有哩。”
小溪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的给谭妮儿梳好头发,然后跑到院门口查看,果然在泥坎上发现了不少的小草叶。
这种草叫酢浆草,味道酸涩,小溪小时候在孤儿院没少和小伙伴一块儿摘来吃,谭刘氏应该可以吃酸的吧?
这样一想,小溪便找了好几个长的比较好的酢浆草摘了下来,然后拿去洗干净,准备待会儿给谭刘氏试试看。
“二姑,要喂猪仔吗?”
跟着她的谭妮儿看着她洗草于是疑惑道,以前喂猪仔都没有洗过哩,现在要洗了才能喂吗?
“不是哦,是给你娘吃的呢。”
谭妮儿闻言吓了一跳,有些委屈道,“我娘不吃猪草哩。”
谭妮儿这话让小溪顿时愣住了,对哦,她记得这酢浆草性寒的厉害,孕妇好像不能吃呢……
“二姑?”
“哎,”小溪回过神应着谭妮儿,然后瞧着手里的酢浆草,叹了口气,但是又很庆幸,幸好没有胡来。
“妮儿真棒!”
小溪放下酢浆草,在谭妮儿还有些委屈的脸上亲了亲。
“不要给我娘吃猪草好不好,二姑。”
“不吃不吃,这不是猪草哦,二姑再想想其它的法子。”
一听谭刘氏不用吃猪草了,谭妮儿立马就笑了。
“说什么猪草呢?”
睡不着的谭刘氏慢慢的踏出堂屋,坐在屋檐下的凳子上看着小溪和谭妮儿笑道。
“娘!”
谭妮儿一看到谭刘氏就腻了过去,小溪拿着酢浆草来到谭刘氏的身边把事儿说了一遍。
“酸的?”
谭刘氏有些心悸,她这段日子吐的太厉害了,感觉嘴巴里都是一股子酸味。
“大嫂你要不要闻闻看?不吃,就闻闻,看看能不能接受,这味儿闻着也挺酸的。”
小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