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快点儿醒来,娘给你做好吃的。”
小溪睁开有些伤肿的眼睛看着眼前说话的妇人,才多久没有看见就仿佛苍老了十岁。
“醒了!醒了!娘!二姐醒了!”
谭小牛眼见的瞅见小溪的动作,连忙激动的大叫道!
“小声点儿!”谭二牛轻打了谭小牛一个巴掌,“你腿脚快,快去请邓郎中来!”
谭小牛急忙点头,撒着脚丫子便冲了出去。
谭张氏等人围在小溪的身边,又是激动又是难过的看着她。
“二妹可算是醒了,肚子一定饿了吧,锅里温着粥,我去拿!”
谭刘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高兴的去灶房了,小溪被抬回来的时候,她吓差点晕厥过去,这好好的人出去一趟,怎么会出这种事儿啊!
谭张氏紧张的不行,不停的问着小溪身体的感受,“头痛不痛啊?你伤了好多处地方呢,有没有哪一处痛的最厉害?”
小溪张了张嘴,她想要回谭张氏的话,可是张了半天这嗓子都发不出声音。
谭小河见着了连忙去灶房倒了一碗温水来给小溪喂下去,没办法,小溪现在是浑身疼痛不说,她的身上还被缠了许多绷带,根本坐不起来。
吃完水,小溪的嗓子总算是舒坦了许多,只不过带着许多沙哑之声。
“没事儿,娘,爹,大哥,四妹你们别担心。”
听到小溪这话,谭张氏哪里忍得住,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去灶房看看粥,你刚刚醒来别说太多话。”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来到屋檐下正好碰到同样眼睛红红的,端着粥的谭刘氏,两人对视了一眼,眼泪一下子都没忍住掉了下来。
“二妹的福气大着呢,娘。”
谭刘氏想要安慰谭张氏,却不料她自己都收不住,听到动静的谭二牛出来看到两人如此,连忙接过了粥,“我来吧。”
仔细听的话,谭二牛的声音里透着比常日里重了许多的鼻音。
谭小河小心的给小溪喂下了粥,这是白米熬成的粥,是谭张氏咬牙去镇上买了一斤回来,特意给小溪熬粥喝的,和自家种粟米不一样,白米要十二文一斤呢!
小溪喝着熟悉又陌生的白米粥,只觉得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粥,这是谭家人对她的爱与呵护。
“邓郎中您来啦!快请进,我们家小溪醒了哩,能喝下粥了,您快看看怎么样了?”
谭张氏眼尖的看到被谭小牛请来的邓郎中,连忙上前急声道,谭刘氏马上就去灶房冲茶去了。
邓郎中约六十岁上下,头发黑白相间的,气喘吁吁的提着药箱子,“能……能吃东西……那……那就不错。”
年龄大了,走路又走的急,这一时半会儿还没喘过气呢。
“邓爷爷您请坐!”不好意思的谭小牛搬出凳子让邓郎中坐,邓郎中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进了屋子。
为小溪查看一番后松了一口气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刘大夫的包扎手法很好,好好修养,以后两天叫我来换一次药就成。”
当小溪被送到邓郎中家里时,他也是愣的不行,马上就让他的儿子架着驴车去镇上请来了刘大夫,他自知自己只是一个土郎中,医术也就那样,不敢拿小溪的生命开玩笑。
“谢谢邓爷爷。”
小溪扯着有些肿的脸颊说道,村里年轻的小姑娘小少年们都喜欢叫邓郎中邓爷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