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红在与谭刘氏说笑的时候,扫到了小溪,再看了看她那依旧红艳艳的额头后,对谭刘氏低声道:“小溪快十四了吧?”
谭刘氏的眼睛闪了闪,笑道:“要明年才满呢。”
谭红摇了摇头,“说是明年其实也就是正月初的时候,时间过的可真快。”
谭刘氏只是笑,没有接过话。
谭红却不愿意避开这个话题,她看了看谭刘氏的肚子,“等孩子长大,总得有房间睡才成,小河还小,还得留好几年,小溪可不小了,不是我话多,你还是得想着点自己的孩子才成。”
谭刘氏的脸有些沉了下来,谭红却以为对方听进了自己的话,说的越发的过了。
“说起来我倒是不急这方面的事,”谭刘氏的眼眸有些发冷,“大堂姐才应该好好的想想才成,要是一直没有动静,实在是会被说闲话。”
谭红的丈夫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们家自然希望谭红的肚子争气一点,偏偏谭红这几年就是没有动静。
“是呢,唉,我也愁啊。”
谭红也不再说小溪的事儿了,一个劲儿的开始说自己的苦。
谭刘氏清楚谭红的性子,没再把话题扯到自家身上,顺着谭红的话围着她夫家说着。
小溪其实感受到了谭红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种怜悯的目光,她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次。
记忆中小溪与谭红并没有多大的接触,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儿,可是对方却把她放在了心里。
天气越发的炎热了。
天热的时候,小溪多做的是凉拌菜,炒菜比较少,大伙儿倒也喜欢,清爽又可口。
小溪看着院坝里的烈日阳光,拉了拉领口处的衣领,她可是穿了三件啊。
午饭后的热气更重,谭铁柱他们也都在堂屋里坐着,准备等外面的热气散了些以后,才下地。
“爹,我床上的席子用不上了。”
谭小牛的面上带着些许羞涩。
他的席子是谭二牛那会儿没成亲的时候睡的了,好几年了,实在是用不了了,天儿热,谭小牛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今天在学堂晃了好几次的神,这才让谭小牛警觉起来,开口道。
谭铁柱轻拍了一下谭小牛的后脑勺,笑骂道:“就这么点小事儿,你干啥不好意思,爹下午收工后就去砍几根竹子回来,重新给你编一张!”
说完又对着小溪和谭小河道,“你们也有。”
谭小河立马眼睛就亮了起来。
农家人的席子就和他们用的竹篮子,簸箕一样,大多数都是家里汉子自己编出来的,手艺好的还能拿到镇上去卖,手艺不好的,列如谭铁柱的手艺,也就给家里编编。
小溪她们的席子倒是没坏,不过是谭铁柱在她们两个睡小床的时候编的,搬到新房间后,那块席子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席子的同一个地方躺久了就会发热,只能一到另一处,可是那张席子根本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两个人同时移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地儿。
“爹,您多砍一根回来吧。”小溪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谭铁柱,谭铁柱立马应了下来。
“下午我和爹一块儿去砍。”谭二牛道。
他和谭刘氏的凉席去年才编的,大的很哩,所以不需要重新编。
小溪打猪草回来后,还提着一篮子的染指叶。
谭刘氏抱着大肚子不解的看着小溪拿出一堆黑色的衣服泡在木盆中,然后把染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