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十月二十二日,天气阴寒,北方大陆为雾霾笼罩
河北石头庄机场出现一个戴着墨镜、打扮时髦,年龄约在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叫李青虎,这一次贸然离家从市来到内陆,是为了找在河北仓州为医的叔父。
目的有且只有一个习武、报仇!
河北仓州素有“武术之乡”之称,李青虎的大伯更是个中好手,更是兼修中医,尤善养生。
李青虎在学校挨了揍之后,怨气难平,老早就知大伯是个武术高手便动了心思,是故不经父亲允许,自个用平日积攒的零花买了机票,当天抵达石头庄。
从机场搭乘的士抵达高铁站,登上在市看不见的长条列车,随后再经过三小时漫长的等待,直到下了高铁,李青虎又拦住一架的士,风尘土土赶往大伯家。
“邦邦邦!”
晚间九点过半,仓州市郊区一处村落亮起万家灯火,其中一户人家听得外来的敲门声,男主人打开了古朴的大门。
屋外头,是个大半夜还戴着墨镜的赶时髦小伙。
屋内头,男主人一袭青袍,步履稳健、双眼炯炯有神。
“大伯!”
“小虎?”
二人互相看了半会,总算才相认出来!
李腾山倍感吃惊地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这侄儿不该在?怎地突然跑到这来?
他正寻思间,李青虎亦是打量完毕,只见李腾山虽穿着宽松的衣式,但却生得身姿高大魁梧,一双大手又黑又厚、十指粗长,内行一看就知是个武把式!
“小虎,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是不是家中出了事儿?”
“是,却也不是。”
李腾山心纠了起来,“人小鬼大,有屁快放!”
李青虎素来吃软不吃硬,唯独李腾山除外。
受李腾山虎目一瞪,李青虎心尖儿拔凉,不敢再卖关子赶忙说道:“大伯,我在学校给人揍了,你说说,这事儿不大吗?!”
“呵呵。”
李腾山轻笑一声,摇头说:“不大,我倒是看你逃校不,免不得回去后你老爹会赏赐一顿板子。”
“我不怕!”
李青虎扬起脑袋,说:“儿子给人打了,他当爹的也不光彩,要真怪谁,也就怪他不肯教我功夫!”
李腾山面部柔和了一些,他探出手抚摸了李青虎的小脑袋,“你这小子啊,你爹是疼你爱你,不想让你受苦罢了,习武是很辛苦的。”
“我不管,学校的人都知道我爹开武馆,儿子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那几个学西洋拳击的扑街,天天变着法子捉弄我,我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做人要有容人之量,况且你们小孩子家家的,打打闹闹很平常嘛。”
李腾山说着,完全是平常大人劝和不劝打的态度。
“哼,没想到大伯你居然也这么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青虎一副认真的神态说着大人话,令李腾山不觉生气,反倒暗觉滑稽好笑。
“呵呵,”他忍俊不禁,止不住轻笑两声。
李青虎当即不悦说道:“大伯!我容得了他们欺负我,却容不得他们说家传的指功是垃圾、是糟粕!我硬生生和他们干了一架,不想那李佑乾卑鄙无耻,打我不过,就让两跟班按住我,还用鞋碾踩我的手指。”
李腾山蹙起眉头,低喝了一声:“不中用,人家按你、踩你,你不会用牙咬吗?你不会用脚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