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山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虎、小虎,你没事吧?终于醒了,你可差点吓死我了!”
“我?我这是”
李青虎悠悠醒转,定睛一看,床榻前侧坐的大伯正一副忧心神色。
“大伯,我怎么了?”
“你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就是做了几个奇怪的梦。”
李青虎尚还有些恍惚,他望了眼窗外,天色灰暗。
一问时间,此刻竟然不过凌晨四点。
李腾山蹙起眉头,问:“慢着,你刚说做了几个梦,都梦见什么了?”
“梦见好多些凶残的怪物和士兵厮杀,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很威风。还有、还有一个相貌比你还凶恶的男人。”
李青山脸色一黑,沉着脸说:“没了?”
“我看见那男人好似还传授了一部秘籍,叫什么来着?我想想。”
他没注意到李腾山脸色渐聚起凝重,忽“哦”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那秘籍叫做指功!”
“啪嗒”一声。
李腾山手握的茶杯摔落在了地上。
“大伯,你咋了?大伯?!”
李青虎连续呼唤几声,李腾山才回过神,只是他的面色没由来的变得有些诡异。
“那秘籍你看了?看了!可还记得内容?”
“什么!?”李腾山声调骤升八度,几近吼道:“你都忘了?你、你、你气死我也!”
“真想不起来了嘛!”
李青虎低眉垂目试着努力回想秘籍上的内容,却倒是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这只是梦而已。
怎知李腾山捶胸顿足,大骂“败家子啊,你个败家子儿”一副很是懊恼的模样。
李腾山素来沉着冷静,讲究修养,李青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一时惊骇得不敢出声。
半响过后,李腾山骂累停了下来,李青虎这才敢出声问:“大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
三魂七魄都惊出来了一魂三魄,是个人当然都浑浑噩噩!
李腾山瞪去一眼,却未把这话点破,他说:
“昨儿打雷,差点没把你这兔崽子劈着,好在偏了些,但也让你受了惊吓,以至于昏了过去。”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是搬了一具石锁来着”
“石锁,什么石锁?你记错了。”
李腾山把被子给李青虎盖上,“你再歇息一会,大伯还有事忙。”说罢,匆匆出了屋子。
稍微几句安抚了李青虎,又紧接几步冲出了厢房,李腾山来到空阔的庭院,此刻天色灰蒙蒙亮。
沙池旁的地砖上,正嵌着一具石锁,因为入地三尺,是故一看就知其非常沉重。
“槐爷、槐爷!”李腾山神经兮兮地小声唤了几句。
“哗啦啦”
庭院内无风自起,不知从何处传出了声响。
“您真的存在啊!我还以为您已经啊,小虎的魂魄我看了,已经归位,就是分魂后记忆有些混淆,没大碍。什么,您说要让他习武?可是崂山那牛鼻老道曾给他算过命的
好吧,我晓得了,再过半时辰,我就拉他出来考校。”
“哗啦啦”
风流停歇,李腾山不再自言自语,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