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元薇只是看过别人烧火,没想到烧火还需要一些技巧。
她突然相信她失去的四灵根。如果她还是四灵根,随随便便就能够操纵火焰。
洛姬把米和水闷到锅中,在一旁弄起了药,那模样很是憔悴。
她的身子很虚,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元薇见状,说道:“去我那里吧,我给你们找两个婢女。”
洛姬没有说话。元薇是沈观达的孙女,她能够完全可以作主。说到底她只是沈观达买来的舞女罢了。
元薇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说:“你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洛姬往灶里添了柴,说:“待我为观达煮好这碗粥吧。”
“随你。”元薇听着药罐和锅中发出布鲁布鲁的声音,觉得这屋子死气沉沉的。
洛姬说:“你难道不怪我勾引了你祖父,害他变成这样吗?”
“当然不。”元薇说,“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怪你做什么。这是祖父自己的选择,后果他应当承担。”
“大小姐,你不像沈家人。”
“怎么说?”
洛姬说:“我在沈家呆了一段日子,发现大家都很浮躁,而你的身上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我们中番的佛修士。”
“我就当你在夸我吧。”元薇笑了笑。
“你可真年轻,真美啊。”洛姬看着元薇,“多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过去一百多年了。而你的模样似乎从未变过。”
“我修为高一些而已。”元薇很不在意地说。
洛姬查看了一下药罐,盖子烫到手,她捏了一下耳垂,又钻到灶台后头去了。
粥和药都熬好了,沈观达还在睡。洛姬就像粥和药放到陶罐中,然后,收拾了一个小包裹。
元薇不由地叹息,祖父放着沈家的好日子不过,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糊涂。
元薇用马车将洛姬和沈观达带到了她的住处。
洛姬没有看华丽的庭苑一眼,那双眼睛一直在沈观达的身上,背着小包裹,抱着陶罐,一脸地谨慎。
残酷的生活将她曾经的娇俏消磨尽了,留下的只有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没有了沈观达,她该何去何从。
元薇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和婢女,对洛姬说道:“我要出去一下。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们说,不必拘谨。”
“好的,谢谢大小姐。”洛姬的目中尽是不安。
等到元薇走后,洛姬并有使用婢女,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陶罐守在沈观达的身边。
这些年,沈观达将她像金丝雀似的养着,让她几乎忘记了外头的残酷。
这半年来,洛姬又尝到了年幼时那个迫不得已,身不由已的滋味。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流落,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卑贱的舞女。
如果有来生,她不奢望大富大贵,她只求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父母、正常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