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就是天天想跟他一起，就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感觉。”女孩由刚才的激动，变得有所缓和。
“你认为是爱？那你对我们不是同样的……爱？你求解决痛苦，也求之不得，你不觉得对我们的感觉，与对你那位‘爱人’的感觉相似吗？”
“我被你搞糊涂了，我不想去想，这根本不同！我现在只想摆脱痛苦。”
“摆脱痛苦，然后呢？”
女孩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索，“不知道，我哪有心思想摆脱痛苦之后的事，痛苦折磨得我好难受，摆脱不了的话，我会自杀的。”
“你是家中独女，你如果自杀了，那俩老就变成空巢老人了。”
“是啊！所以我不能死是不是？就为了父母，我得活下去是不是？你们心理医生有个屁用，说的话跟外面的小贩有什么不同？同样廉价。”
“我欣赏你的形容，很贴切。”华扬报以一个微笑。
“但是你们的收费很贵啊！”
“这就是你的价值判断出了问题了，既然你觉得廉价，为何还来。”
“我是听说心理医生可以帮助治疗心理疾病，我有心理疾病啊，我痛苦啊！所以我来求助。如果知道你们这么无能，我一定不会来！”说着，好像准备拿包起身要走的样子。
“那如果你知道他给你的爱也很廉价，你还会接受吗？你的痛苦，不正是价值不对等的感觉造成的吗？”
女孩不知再如何对话下去，但是她依然不愿意接受华扬的论调，“你是来教训我吗？对，是我犯贱。我就要因此受罚，就要痛苦，是吗？你们都是骗子，全世界都是骗子，是吗？我就该死，对不对？”
华扬微微一笑，静静看着她。
“其实心理医生真的没有鸟用。”过了会，女孩一改刚才激动对抗的样子，好像接受了个沉重而又无语的事实。
“心理医生的鸟用，就是要你认清这个事实。”
“我拒绝付费！”
“好的，你现在可以不付咨询费，只需要付检查费用，一周后，如果你觉得需要再来咨询，或者想来付费的话，再预约，88。”
“真的吗？你真的不收费？”
“心理医生的作用是帮助人的，如果当事人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帮助，那怎么能收费？难道你只是为了来看我帅帅的样子，而占用自己和我的时间来玩儿的吗？”
女孩觉得这个心理医生怪有意思的，倒有点像捉弄下他，“那如果我真的是来无聊调戏你呢？”
“那就得上演刚才的对白咯！”华扬回敬了她一个迷人微笑。
女孩有点无奈，但是同时也一无所得的感觉，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出去了。
华扬给前台服务的说，她的检查费付了就可以，咨询费单据直接打给她。
前台服务，给女孩写了单据，说，“华医生说你暂时不用付款，可以走了，有需要可以提前预约。”
女孩还是有点不明白，不过既然是免费午餐，接受无妨，她道谢后就走出了诊所的门。
咚咚咚……
“进来。”女孩走后，华扬正看着他的接待室透明落地玻璃窗外的景色，是个小庭院，一个小水池在院子的边上，绿植满布，一边的景墙流下来的水澄净如清泉，轻轻袅袅，叮叮咚咚，像在安静的洗刷着一切浮躁，旁边木平台上点缀着形态自然的石凳，周围浑然一体，像深山里从来无人造访的仙居，自然生出来的一样。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