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的回答,是再次低下脑袋,顶了顶田洱的手,那么卑微讨好。
捂着嘴,田洱将自己的惊呼给扼杀在咽喉里面,转首向身边原是诧异此时露了微笑的男人,他将方才被解下来的缰绳与羁递给田洱,“这是缘分,该是你的便是你的。”本来,也是她花五百两买下的,也是应得的了。
默默地接过那缰绳与羁,转回身去,安静地帮着那低下来的马头将上这个如牢笼一般的套,只要不松落,只个便能舒服它的一生了。如今装好,它是想反悔也来不急了。隔着缰绳田洱头顶着那的脑袋,声音有些哽咽,“……今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一生都是。”
马,是最忠诚的,只要被它们选中了主人,便任劳任怨为其主奉献它们的一生。
田洱的话,让马噗了一声,仿佛就是在回应着她一般,很坚定的。
抹了一把泪,田洱直回了身,非常高兴地朝男人露着灿烂的笑容,很夸张地大声喊说:“看来我田洱还是有不少的好远的!”明明就在咫尺,被她这么冲着一喊,杀华也不恼,默默地回视着这高兴的人儿,被她的开心所感染,一同笑了。
马背上没有马鞍,所以二人仍是并肩步行,只是这次田洱手中牵着马绳,绳的那头是那匹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的俊马,宝马。
“……你说,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田洱忽然问身边的男人,那高兴得合不拢跟的模样,太过刺眼了,有种闪瞎人的步调。
杀华回头瞥了一眼那乖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马,嗯了一声之后转了回来,“叫‘马踏飞燕’?”虽然知道是匹好马,但他还没真正见过这马肆意奔跑的姿态,虽可以想象,但终是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他已经开始盘算回去之后也不管天色怎样,先试试?
只是不知,这烈马让不让他骑?
一听那起的名字,田洱直接摆首,“太俗了。”那么多人唤过的名字,她才不要。“而名名字好长,找个顺口且特别一点的。”不然她每次唤这马都得喊齐四个字,那不麻烦死。
“那,叫追风?”杀华脱口而出,想到的名字都也雅系贴切,却不想田洱直接了当地驳回了,“不要!”她又不是秦始皇那暴君,尽管那暴君长得英俊非凡。
也不问田洱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说不要这么好的名字,杀华继续思索着好名字,马上又得了一名,“就叫绝影吧,与这烈马也贴切,而且和你也相配。”这个女子绝色却如影子无法捉摸。
这名字是挺好,但是……“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呢?”田洱喃喃自语,最后还是再次驳回了,杀华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反问她:“那你想要怎样的?”他自觉得方才的名字,都是极好的,她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你说的名字不是不好,而是都有好马用过了,我才不想用重名。”田洱大约也是在思索,所以张口就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听得杀华一怔,“都被用过?我怎么未有听说过?”他熟古知今的,可没有哪此名马用了方才的名字啊。
一愣,田洱抬了眼对上杀华疑惑的目光,赶紧解释,“呃……大约在我眼中是好马,却其实不太出名吧。”他当然是没听过,又不是同一时空的,听过才奇怪。
“其实,你觉得叫小棕好不好?棕色的它。”田洱话一转,改了话头,笑嘻嘻地对着杀华,明眼都看见杀华的嘴角抽了抽,便闻一直安静跟着的马非常难得的噗了一声,很用力的,看来是相当反对的样子。
田洱挂着笑脸转回首看那很有意见的马,嘴角扬得更高了,“嗯,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多贴心的一个问题啊,得到马又‘噗’了一声,没方才那么用力,但那意思田洱自然是懂的,于是她又说:“好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