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华倒也不急,“先用餐吧。”都这么晚了,想必她也饿了,杀华对自己的事并不是那么的上心,沐浴洗澡何时都可以,不急于一时。
“嗯洱没有意见地应了一声,坐到餐桌边,也不用太客气,执起筷子就开动了。
那些饭菜是杀华算准了田洱几时出来才让人送进来的,果然,这些人刚出去不久,田洱便从屏风里头出来的,所以都新鲜滚**的。自然,杀华还是能看得出,田洱更喜欢热食的,就是夏日炎热中,她食的不是滚热的,就是冰凉的,极少见她会吃温温半热不凉的食物。
“本来是想带你到海鲜市场观看,顺便亲手挑些回来让厨房加工的,没想到让旁的事给阻挠了。”旁的事,便是参观马场以及放马买马鞍……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呢。
“没事,明天去也是一样的……唔,你明天要赶着回你家吗?”田洱知道这里虽是他的地盘,但好像他的家并不在这城里,如果明天不急着赶路,二人就可以去挑好吃的了。
“倒不急的,再多住几日也无妨。”杀华答应着,如今在他的地盘上了,多少没那么忌讳有杀手追来。
眨了眨眼,田洱看着落在自己碗中的,挑了壳的大螃蟹的鲜肉,刹那有种错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其实是那个温雅的段苍玥。胸口狠狠地一跳,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自己可以……”夹菜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的,又不是没有手。
“吃吧,我若不给你弄,我猜你大约宁可不吃也不会自己动手吧。”杀华说得理所当然清楚无比,反正他是十分了解这个女子的,做事拼命到了叫人震惊的地步,可却在一些细枝末节之处,她可以懒得叫人发指。
“呃……”被说中了,田洱脸上微微地红着,好尴尬……自己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过类似之事吧,他是怎么如此了解的?
将鲜嫩的肉送进嘴里,嗯……真鲜,好吃!
嚼了嚼,难道是冬晴告诉他的?
是了,有许久没见冬晴了,不知她会不会担心着自己?
“啊对了,你有没有飞鸽传书之类的?我想给冬晴传个话,我的东西还在段府呢。”虽不是贵重的东西,却有她必须的,不带在身上始终没有安全感。
听到‘段府’那二字,杀华也没有‘奸夫’的自觉,一脸的坦然,“这要回去了才可以有。”顿了一下,“不过,我不觉得那个男人会放任着由你在外面,大约早已追来了吧。”
这不是恐吓,是事实。
只是轻挑了一下眉,田洱仿佛并不担心这件事,很坦然的,“哦”了一句,也不去想见着了之后要怎么面对。反正自己结婚当日都可以跟着人跑了,他若真会伤心那也伤了,自己……那什么之事,估计也算不了了不得的事。
垂下眼,夹了只去了壳的虾送进嘴里。只是,那个男人,会为此而难过伤心吗?大约不会吧,顶多会气愤她不顾他的颜面罢了,再说,当初婚前他就该有觉悟,她必定会离开,任何时候都有可能。
“你不担心?”被田洱那一脸淡然给挑起了好奇,杀华问了一句,一手还剥着虾壳。
抬眼看他,“为什么要担心?”那人就是追来了,也不是来杀她的吧?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被反问给问倒了,杀华心里咆哮:担心的事多了!
比如,她怎么交待大婚当日跟着个来刺杀且搅乱婚礼的杀手走了?比如,她怎么交待不惜让他颜面尽失都要跟着走杀手之后,又一个人跑了出来;比如,她怎么交待为了救人,她献出了自己……
她本该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