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杀华没有告诉她,这里只是后门。
“少主,您回来了。”这时,大门里往外小跑出来个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束了个高顶发髻,额头目带了根金色抹额,抹额中心绣镶了一朵红花,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很眼熟的花;五官标致,带着十分崇敬的神情,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当然,美不过身边的这个杀大妖孽。
看见小跑而来的男子,杀华冰冷的脸目依然冰冷,“斜阳,你怎么在宫中?”这话问得很冷硬,不带一丝感情的,听得田洱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却不见那被唤斜阳的男子带着崇敬的脸目有不悦的神情,仍是含着那目光,拘腰行礼,“宫里来了位贵客,所以斜阳便赶了回来。得知尊主今日回宫,便一直候在门口盼着您呢。”
话语间,除了崇敬之外,更多的殷盼,看得田洱那个咂舌了。
不理那男子,杀华转首过来,“走吧。”声音虽也冷,却是田洱熟悉的带着一丝情绪的。努了努嘴,田洱虽好奇,却也没有去在这个时候追问些什么。
听到杀华的语调,那男子一惊,猛然抬了首转过来,在瞧见田洱的时候,直接瞠目结舌地呆在了那里,而杀华当作未有看见,伸手拉起田洱就往门里去。回首看了看那个还在石化的男子还呆愣在那儿,心里可不止好奇这么简单了。
“他……为什么那副见鬼的模样?”田洱一般觉得自己长得还算见得了人,可最近为何总有人用如此目光看她?难道……她身后总跟着个面目狰狞的鬼,然后自己从来没发现,而旁人却能看得见,所以才吓成那般?
嗯,这想象力真丰富。
“不管他。”杀华直接就这么回了一句,也不给个正解的答案,拉着人一路穿院过殿走廊的,反正行了好长的时间,才到了一座看起来,还算正常一点的主殿院,田洱任着对方拉行,双目却好奇地四处打量,到了这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多看了几眼院前的那些布景,还有假山下的潺潺弱水……
田洱一直都不认为,白日见鬼有多可怕,也不认为黑夜撞邪有多让人惊悚。只是,当她白日在殿里看到与自己一模一速的脸时,何止惊悚,直接就呆掉了,那模样不比方才门外的那个带抹额的男子好。
而她这模样落在在场人的眼里,仿佛司空见惯,完全不受一丝的影响。
看到殿里立着那道如雪身影时,杀华冰寒的目光更是冷目三分,瞪着那人张口就是冷冽一句“你来这里做何?”那是质问,毫不客气的质问,这一声质问,让震惊过度的田洱稍稍回了一丝神,只是震惊的模样没办法恢复过来,当她转首望着这个男人时,十分难懂他的语气与神态。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给她解答,只见那如雪一般的人从殿头行了过来,面无表情地不去理质问的杀华,而是将视线落在田洱的身上。当四目对视时,田洱胸口猛然一跳,仿佛要裂开一般的强烈难受。
怎么……回事?
那人走至田洱面前,张口正要说话,一边的杀华更快她一步,挡在了田洱面前,瞪向那面无表情之人,“你想要做什么?”全是戒备的口气,仿佛早就知晓这人要对田洱不利。
不理杀华,那人的目光未在田洱的身目离开过,轻薄的唇动了动,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终于回来了。”
一句,让田洱如遭五雷轰顶的话,一句让田洱茫然无措的话,一句让田洱颠覆一切前观后思的话,一句让田洱……心里绞痛的话。
摇摇欲坠间,感觉被杀华扶着,田洱茫茫目光找不到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