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发觉田洱都不怎么说话,也看到了一直跟着的段碧瑜,白清酒似乎记得她,很不客气地给了个脸色,“你这个冷血的女杀手,为何一直跟着田姑娘,莫不是大护法让你监视来的?”
这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无奈,田洱伸手拉住了他,“白公子莫如此,碧瑜她……是我朋友,此次在魔教还多得她照应。”是啊,至少吃喝有人伺候,可不都是她一手?
疑惑地看看田洱,又看看不语却一直冷着脸的段碧瑜,白清酒越发的惊奇了,“田姑娘你怎会与这等……这种人为友呢?你们二人完全搭不上关系吧?”一个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被她抹杀了;一个是淡然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圣女,这二人怎会扯上关系了呢,怎会做成了朋友呢?
瞥他一眼,田洱想这白痴还算有点聪明。
“公子要来饮一壶吗?”手未离琴,玖恬对于这个第二次出现的陌生美男子出声轻唤,那声音轻轻柔柔的,似无骨,听得叫人心痒。
来人不说话,只是从容地走近而来,那一身雪白得有些单调的衣裳分明与这环境融为了一体,也与一身夭红的玖恬,显得突兀不相配。
将手中之物放在桌面上,来人终于开声了,声音淡淡的,与他那张似莲的脸一般平静无波澜,“这是交换之礼,放莫离儿一条生路。”清洁的声音,不带一丝红尘的污浊,即便他说的是红尘污浊之事,还是叫人听得心神荡漾。
将手中之物放在桌面上,来人终于开声了,声音淡淡的,与他那张似莲的脸一般平静无波澜,“这是交换之礼,放莫离儿一条生路。”清洁的声音,不带一丝红尘的污浊,即便他说的是红尘污浊之事,还是叫人听得心神荡漾。
莫离儿,便是上回玖恬杀的那一个‘猎物’,只是正好他的女儿出现,看到了玖恬的模样,于是她便被夏亦带了回来。
如果,是玖恬的话,便不用带回来了,直接当场取之性命,还能看到血染白雪的美妙景象。夏亦留她,其实不过不想让玖恬徒增杀戮罢了,并非有意帮那个少女。
所以,玖恬没有怪罪夏亦。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子,会来换那少女一命,只是为了那个无足轻重的少女,而来。
玖恬瞥了一眼桌面上的盒子,甚至未有打开看里面的是何物的冲动,只是轻轻抬眸对上面前这个清冷的男子,许久,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白渝。”那男子回答。
一挑眉,果然是人如其名。玖恬是这么想的,却又是这么回应:“我若不答应呢?”
白渝的脸色一成不变,“你若不答应,我便来搭救。”他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成不变的,淡淡的,像平静的湖面,起不了波澜。尽管死气沉沉,却美得极致。
于是,玖恬的心,起了一丝的涟漪。
“你与她,是何关系?”从来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玖恬,又是轻轻柔柔地问,柔得听不出其的心绪与情感。
“无任何关系。”白渝平静地回答,没有掩饰,也不刻意掩饰。
听罢,不知怎的,玖恬那美丽的脸上,映了笑容,很柔情甜美的那种,仿佛使了勾魂术,在勾引人。当然,他知道定是勾引不到眼前这个男子。便敛了眸,“你可以带走她。”他说,然后垂首又开始缓缓地奏起了琴,杳杳之音,沁入心扉。
白渝只道了一声:“多谢。”便离去了,只是走了不远之后,又顿住了脚步,转首淡淡地看了玖恬一眼,又淡淡地说:“你的琴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