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我是不会写的。”
从来,他都没有如此坚定过,坚定得让田洱诧异了。
“……到底,这样绑着我,对你有多大的好处?”可以使他做到这份上,怎么也不肯退步,“难道你就不顾圣女的性命了吗?”不是来求她来代替花容的吗,怎么连这个小要求他都不能做到?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再想别的方法,总会可以护住花容。”背过去的段苍玥如此说着,因为是背对着,田洱看不到他此时的神色,更猜不透他的想法。“其实,让你涉嫌我也不愿意,所以让他们带走花容,我会守在你身边,若真遇到危险你我共同进退……只是,那休书我是不会写的,即便做鬼,你我还是鬼夫妻。”只有这一点,他相当的坚持。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倒底是花容的性命重要,还是那一纸休书重要?
段苍玥安静了,没有回答田洱,久久他才言了一句:“抱歉,将你牵扯在内。”那是带着歉意的语气,“不过没关系,我会护着花容到最后一刻,你与他们离开就是了,就当我们没有在此相遇过。”他还是那个在大婚时被抛下的男子,她还是那个有首许多大事等着她去办的女子。
说完,他跨出步。
“多保重。”
这是,最后的一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