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到魔宫去了吗?”田洱停下了手上的举动,疑惑地看着男人,却被他崔着多吃些,见她继续进食,段苍玥才又开口:“魔宫离魔教太近,势力范围彼此都清楚,并不安全。”
关于这个,他一早就想到了,所以不会让花容再次到魔宫去的,至少他不在的情况下,不能放她一人在那里。魔宫如今扎住的都是老一派的保守族,根本就没有特殊能力的人在,一般的小教小派不放在心里倒也可以,但近年迅速壮大的魔教势力太过庞大了,真发起进攻魔宫大约不是对手。
这种情况下让花容在魔宫而自己又不在,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那,他们真的可以安全抵达圣族吗?”田洱对圣族并不了解,看花容都是一个人,不见得圣足对她这个圣女有多看重,连保护的人都没有。
点头,“圣族所在地极极隐秘,常人是根本找不到的。”这一点,段苍玥还是可以断言的,“……把这个也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眼尖地看到田洱将小碗里不喜欢的东西挑走,他出声阻止了,也不管田洱没什么色泽的小脸皱到一块也不心疼。
“可是……这个很大一股味。”田洱很抗拒这种味道,感觉苦闷苦闷的,闻着难受。
段苍玥很坚持,又给她夹了些,“只吃两块。”他没逼她全吃了。可田洱一听,小脸又更苦了,“……不是说每样只尝一口吗?”她都尝过一口了,嗯,虽然只是闻了味道就丢一边去了。
再不愿意,面对男人那般坚持,田洱只得皱着眉头将那难味的东西给吃了,不过嚼到第二块时,倒没那么难闷了,虽然有点儿苦涩却远远比那味道要好。
给她盛了小半碗钝得很白的汤水,“喝这个润润口吧。”
知道为了自己的身体,田洱也没怎么排斥拒绝了,喝汤水闻到药的味道也没有抱怨,好容易吃了五成饱,终于让这个男人满意了些,得以解放。这男人若认真起来还真难搞呢,田洱闷闷地想着,也没发现自己比响午时要精神了不少。
用过餐之后,田洱靠着软榻歇息,看着那些残羹剩饭被清理的出去,觉得屋里的饭菜味也散去了不少。不知是不是睡了不少的田洱,此时难得的没那么混沌,虽然还是全身无力的,双眼却很有神的盯着那男人进进出出的不知忙些什么。
接近傍晚的时候,段苍玥才空了下来,回到榻间,发现田洱还没有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竟有一丝诧异,来到榻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感觉怎样,还很疲累吗?”她的脸色倒没什么改变,只是那双眼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带着狡黠炯炯有神的目光,刹那看得段苍玥有一瞬觉得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喝了口水,“……还好,就是有点无力。”至少她可以靠着榻头坐起来,方才虽然有打瞌睡,但毕竟是没有完全昏睡过去的,是不是要康复前兆呢?
光然,段苍玥也是这么以为的,温雅的脸上尽是情柔。
“嗯,大约是要多多歇息。”这些日子就是个正常健康的人都会累坏了,莫说她这个带病在身的,也难为她可以坚持到现在,“若是再精神些,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可好?”话语之间,他伸出手撩起了那一缕发丝,挂在她的朵后,这样看起来会更精神些。
点头,于男人的亲昵举动,田洱与其说是习惯了,倒不如说没什么力气去抗议,也就随他了,反正她自己是不排斥的。
那天傍晚过后,二人又用了餐,前前后后磨了不少的时间,直到戌时才有出了酒楼。这是这么久以来,田洱第一次自己走路,走得非常缓慢的,而且还需要段苍玥的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