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了一番,田洱往后看了一眼那座相对而言并不那么豪华雄伟的雨时城,她在那儿住了一个多月了,谈不上感情,却有舍不下的。
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她的前路,一片茫然的道路。
情网何咎,谁知心忧。
双腿驾马背,“驾!”一向清响,俊马长嘶一声前蹄双起,如疾风射出,一下子便窜出了几十丈。两路边的扬柳眨眼而逝,仿佛逝去的夹杂着一些难辩的东西。
垂了眸子,田洱如何阻止执念生板,再凄凄惶惶也不能回首。
系无解的死结在自己身上,果然连自己也解不了的。
驾云跑得极速,却能惊奇地能感受到,背上滴落几滴灼热的水珠,人类的情感它是不懂的,亦不能理解此时它的主人为何如此悲伤,它所能做的便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来分散她的悲伤。
以驾云的速度来算,田洱一天便跑了近八百里,中间只停过半个时辰歇息,仿佛是极限般,但田洱知道驾云完全可以承受。所以当天夜里,一人一马进了一座小城,那小城的名字很特别,叫雨回城。
流雨梦过,回首望断。
牵着驾云,田洱找了家客栈而入,客栈的店小二很眼尖,一眼人在门前望着他便跑了出来,又是哈腰问安又是帮着牵马,就是田洱不想住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这位姑娘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看她犹豫的面色,想来对这客栈并不是那么的满意,不过没关系,有一等店小二哥在,那定是会服侍得妥妥当当,叫来客满意而归的。
田洱想了想,“住店吧,先住一晚。”满不满意,会不会多住还得看情况了。
“哎,好勒,您往里请!”店小二招呼人往里,“您的马已众后门牵进去,您尽管放心。”
被领着到了柜台前,掌柜的也甚是热情,笑容满面的笑得很灿烂,登记田洱的房间时并未需要身份牌,只问了名字,田洱随便报了个,便让小店给带路上房了。
客栈并不是特别大,田洱被安排在院子里的一间房,面前是个园子,圈着有无数间客房,门都闭着,不知是否住了人。田洱只看了一眼,也没有跟小二哥打听那些事情,进了房间还算满意的。
“姑娘,这间是上等房,里头有阁间,您若不喜到澡堂去,可以传唤小的,小的让人给您送热水。还有边上过去便是食堂,您有想吃的尽管吩咐,小的随传随到!”
点点头,“先给我上壶开水吧,杯子用开水泡过再送上来。”田洱进了房间,取过小二哥手中的钥匙,换了粒碎银子,在小二哥高兴的哈腰保证中,关上了房门。
房间大得像间屋子,用帘子将里室给隔开了,使得进门的人不能一眼看尽床铺。尽管不豪华却也干净,被褥与桌椅都挺干净整齐的,也没什么地方给她挑剔。
而且,她也不是个挑剔的人。
才坐下便有人敲门,是那小二哥的声音,田洱起身去开门,果真看见是方才的小二哥,手中端着盘子,上头放着水壶还有杯子,田洱伸手去触碰杯子,还热热的大约是刚从被开水泡过。
小二哥将东西望好在桌面,哈着腰陪笑着问了句:“姑娘晚餐是要送上来,还是您到前堂去吃?”
“送到房间里来吧,现在还早,你先让人给我弄些热水,我想泡个澡。待那之后,你再将饭菜送来吧,饭菜并不挑,你就让厨房看着做就行了。”田洱吩咐完便又坐回了椅子上,从行囊里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