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司徒木一口就拒绝了,听得田洱险些就暴跳起来,他继续说,“送你回来已属勉强,以现如今的我不可能再将你送到地球。再说,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毋须回到那个不属于你的地方,你待在那里,迟早是会没命。”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骗过她,地球没有她可以活下去的能量。
“……”田洱自然是不相信的,努着嘴在那里诽谤着。
挠了挠头,背靠着车栏,一副问不清楚也没关系的模样,田洱又瞥了过去,那张脸仍是冷淡的,没有任何亲昵感,自然也没有人前的那种纵容与疼爱。
“……那什么,你的眼怎么了?”面对陌生人,田洱的态度有点儿复杂,一半是对着原来的司徒木才有的任性,一半是对着一个不讨喜的陌生人的嚣焰。尽管,这个人有点儿……讨厌,但他的确是司徒木的,至少这点她可以少少地依赖一下,所以关心也在所难免。
而司徒木却在此时闭上了双眼,头靠着车栏,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微微地摇着,在田洱瞪了半响之后才徐徐回道:“这是代价。”
是身为预言一族唯一继承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