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下青衣弟子仰望:“启禀掌门,我们帮哪一边。”
“谁弱,我们帮谁。”一改哀愁,坚定答道。
青衣道姑眼波流转,眺望远方。
一方将士盘踞山谷,全身紫衣红甲,调兵遣将整齐划一。赤红军地处山门天险之上,严阵以待。
另一方军势正如火如荼向山坡冲锋,白衿布衣并不一致,但疾走似风,个个咬牙切齿满是怒容。
白髮皤皤老者首当其冲,身形一晃,闪身越过红甲组成的盾阵。
赤甲将士只觉疾风袭面,青衣老者忽地已到脑后。
阵式并无因一人的闯入而紊乱,赤甲将士欲举剑砍向老者。
啪嚓。
赤甲将士发现自己与身边二人的盾牌应声而断,坚硬无比的盾牌半截落地。
同一瞬间,三人颈中出现一道血痕,身子突然不稳而跪倒在地,脖子中兀自涌出鲜血,赤甲将士赶忙压住脖子伤口,却见旁边两人身首已然分离。
赤甲将士惶恐看着老人,突然间,眼前的景色已非自己能控制,全世界打转,看见了自己的脚后根。
霎时全军震慑,不是因为青衣老者转身隻身闯阵,也并非他同时斩断三名将士的盾牌和首级,而是老者手中未持任何兵刃。
“老夫今大开杀戒,以祭忠良在天之灵”
全军鸦雀无声,紧盯着青衣老者袖中双手,生怕他再度飞舞。
老者狂舞。
中军大乱。
从左方攻上山的白衣军势正迅速消失。
传令飞奔跪倒在中军统领的骏马前:“报,我军左翼溃败,如不增派援军恐损失惨重。”
骏马上一褐衣人,蹙眉拂袖:“只要没被敌人反从左侧夹击,一概不理。”
左侧领兵的可是武林公敌,多少人欲除之后快。
你就好好当个称职的诱饵,将所有绝世高手引走,而我军正好可以乘虚而入。
弃车夺帅。
左军带头者,一身白衣劲装,轻甲护腕,白光一闪,手中长剑破空,左刺右削,将二名敌人毙于剑下,敌阵随及又有三人递补防御的阵式,同时举刀划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挺剑挡住三把来势刀。忽地身旁传出哀恸,同伴倒下,敌军后方趁隙瞬间刺出长枪,令白衣少年促不及防,急倒退三步,后方破空之声四起,身后袍泽射出一轮弩箭,凌厉箭雨却尽数给赤红盾牌挡住。
红甲将士无畏箭雨挺盾向前,白衣少年一惊,兵线不进反退。
自己虽杀的人数不少,但敌方军势严整,竟然一步步逼迫自己往后退。
“在这么下去我们都得死。”白衣少年朗声鼓舞道:“这仗打完,我请大伙喝酒。”
后面一股粗浑声音叫道:“昨儿,酒钱还是咱出的。”布衣众军一听居然阵前大笑了起来。
领头白衣少年右手拂袖一摆,仰声狂啸,后方也跟着呐喊呼号。
心中一横,孤注一掷“跟我来。”挺剑划过敌人右手,逼得对方长剑撒手,左手接过敌方武器。
手起剑落,左手使一招“气傲烟霞”横剑砍过,右手一剑“势凌风雨”朝数人刺去,左手长剑所到之处断喉裂甲,右手寒光点点敌军咽喉眼睛多出窟窿,两剑既过,迫使敌阵开出一道开口。
白衣少年知道这缺口稍纵即逝,长剑直指,身形飞窜,十馀人紧跟其后鑽入敌阵。
突围的几人瞬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