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胡郁摇头不语。
严不惭了解她已认清遭人贩卖的命,但自己没有。
甫下马车,劲风袭面,来的是一记重拳,没昏厥,但眼中视线模煳,牙齿生疼,嘴中多了尖锐的颗粒。
眼前是一名黝黑大汉,上身**,精实黧肌如纠结树根,望着严不惭嘻嘻直笑,必是此人一拳制服自己。
严不惭倚扶着马车木轮,无力缓缓张开嘴,血与异物滑下,望向地板滴血处,确是自己的牙齿。
只听“哼”的一声,映入眼帘的是皮肤苍白的散髮少年,满脸怒容。双手持棍,勐朝严不惭肚中刺击,腹中肌肉牵动,肺腑大气一吐,嘴中鲜血直喷,吐得散髮少年满脸。
只见周围站满了人,看见散髮少年糗态笑出声来。
散髮少年受众人讥笑,登时火冒三丈,举其木棍欲击落,随即又想到此人另有用途而将棍垂下作罢。
严不惭双脚无力,难以支撑身子,沿着马车轮轴滑下。
举目望去越来越多人聚集,个个狰狞恶眼,对着严不惭品头论足。
好累,好痛,闭气眼睛,原来自己早到了贼窝,黑风寨。
忽听一人高呼“吴子涯,你从哪儿找来的这等俊俏的小姑娘。”
“别动,那是要献给大哥的。”
“我给你一百两,把她让给我。”
吴子涯心想若是只值一百两也太费我苦心把她送来这,道“我不是为了钱”
“五百两。”
赚
“八百两。”
吴子涯心动,沉吟许久,美女给了旁人,自然能得到不小的报酬,但若是给了大哥自己必然备受重用,心念一明道“不让。”
严不惭只觉脸上一股冰凉,睁开双眼半身湿漉漉,水滴滑过嘴角。
吴子涯将手中水盆一丢,道“醒醒,带你去见大哥。”
严不惭一柺一晃跟在吴子涯后面,突然左臂被人搀扶,定眼看向那人。
“胡郁姑娘”
严不惭稍微抬起左手“这点小伤不碍事”
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自己浑身血腥,莫要髒了一个千娇百怜的小姑娘。
挣脱胡郁的搀抱,硬是往右横走,未料脚已控制不住身体的运行,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胡郁急忙拉住严不惭之手,严不惭反而倒在胡郁温润怀中,两人的身子比刚才相依的更为紧密,第一次与义妹以外的人肌肤相亲,一阵阵少女幽香扑鼻。
吴子涯发现两人伫足不动道“别停,继续走。又想挨棍子了”
“没事。”严不惭朝胡郁看了一眼,胡郁水灵大眼也正凝视自己,忽地双靥绯红。
胡郁懦懦道:“不惭哥哥,我初到黑风寨,有些害怕,能让我挨着你一点吗?”
严不惭一听陡然剧震,心中清楚胡郁话中说害怕,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别顾虑,实在无任何颜面拒绝,不由佩服胡郁姑娘的善解人意。
严不惭倚着胡郁娇小身子,深怕压着胡郁的玲珑,小心站起身躯。
吴子涯哼的一声,只要别在耽误时间就好,转头便走。
严不惭与胡郁相依而行。
路上,吴子涯遇见人便逢迎作揖,奴颜媚骨,没半点骄矜之貌。
严不惭仔细看着吴子涯,头髮凌乱不堪,阴森白脸带飢色,咽喉有着恐怖的伤痕,应该就是他声音粗哑的原因。
走进一间华丽正房大院,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