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郁手摸了摸严不惭的脸庞,微微一笑。
胡郁闭上双眼轻轻靠在严不惭胸膛上。
听见严不惭的心跳仍规律的跳动,胡郁放心了。
“金创药,快。”向其他三人叫道。
三人伫足在原地,锦衣卫潘宫基下意识摸了摸怀中伤药。
但
其一无游苍狗的命令,他们不得做出任何举动。
其二这位姑娘伤势已无任何伤药所能挽救。
严不惭将拥入怀中:“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你为了不让我摔着,也是这样抱着我。”
胡郁嘴角含笑。
“郁儿,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应该立刻带你下山。不应该在山上想磨练武功,好胜,好强,……错皆在我,自干堕落沦为黑风寨贼子。”
胡郁血流不止,严不惭衣襟越来越湿,越来越沉。
胡郁气息逐渐细不可闻,纤细胸脯不在起伏。
严不惭抱起胡郁往古松下走,将胡郁身子轻轻倚在树干旁坐着。
我错了,
还以为盗亦有道,贼窝也会有一个大英雄,未料朽木不可凋,大哥,二当家,游苍狗,尽是些卑鄙之流。
严不惭拾起沾满郁儿鲜血的匕首,死命握在手裡。
只要为恶便是恶人。恶人之中,不可能有人为善。
我严不惭让一位好姑娘为自己而死,便是一个大恶人。
拔一毛以利天下,
为之。
以恶治恶,杀光世上所有恶人。
郁儿看着我,我会送他们下去给你提鞋。
你会看到我最强的样子。
罗汉拳架式。
扎稳马步,一脚踏出,砰一声,地板碎裂。
严不惭身形疾冲游苍狗而来。
游苍狗举剑刺去,讥笑道:“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赶跟我对阵。你当真以为罗汉拳能奈何我吗?要不是我被禁止用使他派功夫,你当真以为能打败我。”向两名部下使眼色。
潘宫基与李安淳提刀相助,三副兵器往严不惭身上刺来。
罗汉变招,以匕首施展石碑剑法。
寒风袭捲三人绣春刀,刀锋渗出冰冷杀气,霎时令三人深陷隆冬,忍不住打了寒颤。
严不惭忆起这套石碑记载的武功为:
“凛冽剑杀”
这是与髹老同样的剑法。
但何以髹老剑中仅有剑招变化而无威力呢?刚才以手作剑也无诺大威力。
严不惭杀心顿起,出招间却不见一丝莽撞。
怒气冲天,杀气沸腾,但脑袋却冷静无比。
是凛冽剑杀的作用吗?
钉钉……兵刃相交,数招过去,严不惭身中数刀,但不及要害。
对峙的三名锦衣卫稍感“棘手”。
潘宫基与李安淳两人经验丰富知道严不惭手中匕首越舞动越是凌厉,持续飞速成长,到时非仅只棘手。
三人围攻,
严不惭匕首接住两把绣春刀,一手紧握游苍狗长剑,拿捏不住力道,掌心渗出鲜血。
一刀架开三人,划出凛冽刀势,游苍狗等人彷彿身体陷入冰窖之中,不听使唤。
罗汉拳,天下武术的根基。
凛冽剑杀正一点一滴融入(侵蚀)罗汉拳势之中。
游苍狗后纵,甩一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