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一统的之后的利益瞬间便被诸大世家豪族所瓜分,魏太祖被迫分封,各大诸侯国林立,其中西北辽王坐拥七州之地、西南夏王也是独占六州。
建国不足二十年,叛乱便爆发了,然而反叛的源头并非来自两大异形藩王,而是来自皇室宗亲,这场夺嫡之战持续了四年之久,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最终由皇七子江之燮夺得皇位,而当时皇七子的首席幕僚,便是辽王世子陆昱。
江之燮登基之后,大肆抑制宗室、铲除豪族,使得建国以来皇权前所未有的庞大,然而夏王还是那个夏王,猛虎一般盘踞在西南,看似不参与任何集团的争权夺利,却将西南之地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皇权竟是半点也无法渗透。而远在边陲的辽王、曾经天子最亲密的幕僚,也没有老老实实的交出权利,他不仅堂而皇之的娶走了天子的胞妹,辽地三十万铁甲更是唯辽王之命是从,朝廷安插过去的官员大半被排挤在权利核心之外。西南西北两大势力,成为覆盖在魏王朝辽阔版图上的阴影。
就在朝臣们纷纷揣测皇帝陛下何时会对两位异形藩王动手之时,那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天子又将一份巨大的殊荣送给了辽王。
那位殊荣就是陆澄。
陆澄痛快地洗了把脸,方才的晨练出了他一身的汗。
这对于辽王府里伺候的下人们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与云州大多数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不同,辽王府的两位公子从来都跟娇惯二字无缘,世子陆野大多数时候甚至就生活在军伍之中,与他那“麒麟卫”的一万将士同吃同住。而刚刚受封郡王的陆澄又颇有不同,这位小王爷似乎对军旅毫无兴趣,政务方面也是撒手不管,但练起武来极为用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已是极为寻常,当然这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修炼更是少不了的,只是苦了伺候小王爷的下人们,王爷一起床他们就得起来把早膳跟热水备好,候着小王爷修炼完再去伺候。
“那女强盗起床了吗?”陆澄边擦脸边问道。
“还睡着呢。”侍女若兰笑道,“公子从哪里找来的姑娘,长得可漂亮着呢。”她是自幼便开始伺候陆澄的姑娘,圆圆的一张小脸,一双眼睛笑起来跟弯弯的月亮似的,她是自幼服侍陆澄惯了的,与他说话颇为随意,即使陆澄被册封为王爵,依旧像平日里那样称呼他为公子。
“她是我的俘虏,我抓他回来是伺候我的,不是伺候她的。”陆澄撇撇嘴,将毛巾丢给若兰,“去去去,喊她起来,找一套侍女的衣服,让她来见本少爷。”
若兰噗嗤一笑,“公子此番怎么如此不怜香惜玉了,平日里不是对女孩子订好的嘛。”
陆澄回头瞪了她一眼,若兰立刻抿起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福了一福,转身做事去了。
这时有人来传:“小王爷,王爷喊您过去。”看相貌是在辽王身边使唤的人,陆澄应了一声:“什么事儿啊,我这儿吃早饭呢。”那人道:“小的不知。”
“来了来了。”陆澄丢下刚刚抓在手里的筷子,出门去了。
辽王府占地颇大,陆澄从京城回来之后便有了自己的独门独院,住的离父母远了,这兜兜圈圈绕过许多殿宇,来到一面小湖跟前,那湖心立了个精巧的亭子,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正举杯对酌。湖边停着艘小舟,一名侍从恭敬的站在路边候着,手里牵着缰绳。
“小王爷,请登船。”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用了。”陆澄摆摆手,从他手里夺过缰绳,然后一脚将小舟踢向湖心,跟着腾身而起一掠十余丈,准确的落在小舟的位置,接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