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再搭理呱噪的坛吉。
坛吉挠挠头,又是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道平边上:“现在开春,后山林子边的小河里鱼也多起来了,咱们赶着有虞兄弟值夜的方便去摸上一趟可好?那小河鱼烤着吃别提多香了!”
这焱门虽说能吃得饱,但训练可是高强度的,夜练完也不会加餐,这点吃食早耗光了,肚子像倒空的面粉袋,少年们抗饿的方式只剩睡觉了。
道平经坛吉这么一说,疲累瞬间被馋虫给赶跑了,他不禁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看向豆一,坛吉是何等知事的,贼贼的浅笑,步子已经向豆一挪去。
豆一本来就累得够呛,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去,迷迷糊糊间,听坛吉进来和道平说要去后山摸鱼烤来吃,心下来了精神,坛吉这么一点,他就着了!哪顾得上散架的筋骨,一蹦就窜起来要走,他刚走两步,突然回头瞟了一眼昌戮,犹豫之下还是连说带比划的将去摸鱼的事同他演了一番,昌戮当然也能大致明白些,毕竟去的野外,远比窝在这棚棚里舒坦得多,何况雪山时他也时而要靠着从河里捕获鱼类来充饥的,至此大伙儿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几个人趁黑,尥(liao)悄地摸了出去,找到了有虞,靠着有虞值夜的便利,顺当地来到后山的小河边。
有虞把他们送至河边后,又嘱咐他们速战速决,别弄出大动静,见好就收云云,便急急提着风灯下山值夜去了。
有虞转身刚走,豆一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脱衣脱裤,纷纷潜入河中,早春的河水还带着些散碎的浮冰碴儿,刮在身上刺刺的扎心的寒,可对于这几个饥饿着的少年来说,那股子想象出来的鱼香味早就令他们无法抗拒了。就像这早春的鱼儿,寒冬总算过去,他们也都活跃了起来。
豆一潜在水里露着小脑袋,身子一动不动,双手张开,顺着水流的浮动,慢慢的接近游向水面换气的鱼儿,他拖着手掌,一点点将鱼轻柔地捧出水面,随后猛的向河岸沙地抛去······河岸上,坛吉早就准备好了草绳,他将大伙抛上来的鱼一个个拾起,用草绳串了起来。
就这样,豆一,道平他们潜在河里摸,坛吉在岸上处理捉到的鱼,不大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十条。
豆一的身上有各种训练留下的内伤和外伤,被这凉水一激,不免闷咳了一阵,道平在不远处听了忙招呼他去岸上休息,迷蒙的月光洒在冰凉的河面上,豆一就站在那一束微光中,背上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丝,那是今天训练时豆一忤逆槐世被体罚留下的新伤!道平边摸索着向他游去,边叹气:“你何苦总是顶撞槐督掌?难道还嫌挨的罚不够吗?还是嫌命太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