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赵氏今天心情很好,就和这冬日的暖阳一样,没有喜事也不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没理由的好,好到难得出屋巡视自己的领地。
看看这里,在瞧瞧哪里,在满天的雪景中,心情更好了,尤其是得知方玉树竟然得了天花,她的心情更是好到了极点!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游学外出好几年没回家的大儿子回家了,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那一刻她不再是方家庄的正牌夫人,而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不她就是一个母亲,和天底下大多数母亲一样,希望做工的丈夫安全,希望外出的孩子能早点回家,对于她来说爱是什么?爱就是一份等待和守望。
如今孩子回来了,她有什么理由不和自己的丈夫分享。
可是当她满怀欣喜要告诉丈夫这个消息的时候,听到的竟然是丈夫从来没和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感情的欺骗和红果果的羞辱。
她是谁?是白马县方家的正牌夫人。
可是眼前这个年近天命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吗?
不是?他又是谁?
是?可为什么如此陌生!
她差点掩面痛哭,差点因为羞耻逃离这里,她是正牌夫人,可笑至极,在这两位面前她算什么夫人,她分明是一个小丑,一个被野蛮撕开面具暴露在阳光下的小丑。
她本来不想争的,可是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忽然想通了,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眨眼而过,真等那时候再去争也有心无力,如今她才四十,又是方家的正牌,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关键她才是正牌夫人不争才是傻子。
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能让自己的敌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就见她用力的抹掉自己的泪痕,将身上衣服每一道褶皱抹平,随着一切变化,她早丢掉的自信也一点点回归。
一双混浊的目光渐渐露出光彩,而且这光彩不断增加,从暗淡到明亮,到完全都是在一瞬间完成。
几乎在她开口前,那目光已入刀子一般,缓缓扫过,隐隐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
而这所有完全基于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方家她才是真正的唯一的女主人。
“是老爷啊!”
看了方周氏一眼,可是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完全是在方宝山身上。
不得不说有些东西体现在女人身上是可以无师自通的,比如斗争这种东西,完全可以随时随地信手沾来。
往往起到一击致命,只看看方周氏不好的脸色就知道了,方刘氏所要传达的她已经收到。
“哎呀!瞧我这眼神,没看清楚,原来妹妹也在这里啊,那刚才……”
这比无视还糟糕,方周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努力了很久总算是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
而她的这种无力的反应,更是给方刘氏增加了信心,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佳用兵之道。
此时方刘氏心态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心态已经占据优势,自然是乘胜追击。
所以不等方周氏反应过来,就直接说道:“这男欢女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妹妹年轻老爷多喜欢也无可厚非,可是我不得不提醒妹妹一句,老爷毕竟年纪大了,若是因为不节制出点什么……哼哼,这乐子可就大了!”
方周氏脸一下红了,正要开口说话,可是方刘氏如何会给她机会,目光一转看着方宝山又是一顿粉刺挖苦而来:“不过呢这事不怪妹妹,要怪就怪老爷,都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