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痴情种子,比我们家那死鬼强多了。”
想起秦大海,她又有些同情老者:“这老头也可怜,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他遭受如此劫难,老天爷也是不长眼,天下那么多该收拾的人他看不到,偏偏和我们这些可怜人过不去。”
尤其是想到病重的秦大海,忍不住担心:“我这一走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家里……”
秦王氏的精神也不比这老者好多少,脑海里刚有关于家的片段闪过,立马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也是过了好长时间才接上篇。
“……呵呵,乐儿都没有了,那还有家!”
听老者问她好不好,又骂老者是瞎子是骗子,他明明和自己说一定能找见乐儿的,可是乐儿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他藏起来了,不然他绑自己做什么还不让自己说话。
忽然一种可能顿时让秦王氏无比惊悚,他绑着自己又不让自己说话,莫非他故意把乐儿藏了起来,不叫自己知道,想着这种可能,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她扭动着身子,嘴里啊啊啊,眼里还有害怕,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生不好得事情,那声音开始只是一种本能,可是每一秒都在变化,就像是忍受着不可抗拒。
承受巨大痛苦,那种可能就像是齿锯,一点点锯割在心上,发出金属和血肉摩擦的声音,只听得人毛骨悚然心跳加速。
时间停止,空气凝结,似乎每过一秒都无比的艰难,都过了好长时间了,那锯子才下去一点点。
秦王氏喔喔不已,就像是有一条不断吐着信子的毒蛇,突然出现在的面前,被赫然一惊,心就到了嗓子眼。
然后声音就成了咆哮,每一次都像是在无声抗拒着,恨不得手里有一把刀子,冲上去将这人千刀万剐,可是她被绑着除了呜呜,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对方,似乎要将眼前这个清晰而又模糊的样子记在心里。
可这老者却却蓬头垢面胡茬邋遢,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站了起来,秦王氏先前不觉得,可当老者站起来一瞬间,毫无征兆突然就有一股股说不出的怪味从他看不出色的衣服上窜出。
只一看就觉得污了眼睛,一闻就堵了鼻子,一说话嘴就发苦,总之随着时间变化,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就像是摸在土上,踩在泥上,不仅如此这味道还如跗骨之蛆一样往她身子里钻,让她明明是花季少女,瞬间就成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连心也是黑黑的。
秦王氏赶忙别过头,可还是难道厄运。